聶懷桑禁不住輕搖折扇,嘖嘖歎道:“懶起畫峨眉,弄妝梳洗遲。魏兄,我可真是羨慕你,不僅有藍二公子這樣的伴侶陪伴,還越活越年輕,當真是萬裏歸來顏愈少,人間琢玉郎。”
聽著聶懷桑話裏話外的又是調侃,又是讚歎,魏無羨也不介意,一屁股坐到案幾邊道:“聶懷桑,你少在我麵前咬文嚼字,你以為我聽不出來?行了,少廢話,把酒拿出來吧?”
聶懷桑笑了笑,從乾坤袖中摸出了一壇笑紅塵和一包花生米。
幾杯酒下肚,三人言語也開始肆無忌憚。
“魏無羨,以後你都不用守雲深不知處家規了,又有藍二給你撐腰,恭喜你!可以在雲深不知處正式放浪形骸了。”江澄轉著手裏的酒盅不緊不慢道。
“江澄,你不用陰陽怪氣的。我就仗著有藍湛,我就放浪形骸了,怎麼了?礙你什麼事了?”魏無羨毫不在意,一臉大大咧咧。
“切!誰愛管你!”江澄一臉不屑。
聶懷桑卻是好像心思沒有放在這上麵,盯著魏無羨端詳了好一會,方才有些試探道:“魏兄,說真的,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長生不老藥?若真的有,也給我一些唄。”
“聶懷桑,你是不是話本看多了,哪裏有什麼長生不老藥,做夢的吧你?”魏無羨一臉戲謔。
“哼,本來就沒心沒肺,如今又仗著藍二胡作非為,當然越活越年輕了。”江澄臉色微紅,眉目帶酸。
“江澄,怎麼什麼話到了你嘴裏,就變了味道,什麼叫胡作非為?我怎麼就胡作非為了?”魏無羨一臉不爽。
“切!我還不了解你?我就等著看,你能將雲深不知處折騰成啥樣?”
“哎呦,江兄,你們先不要吵了。魏兄,好歹我們當年在雲深不知處聽學,也曾同生死,共患難。要是真的有什麼秘方,你就給我一個唄,我也給玥兒吃吃。”
聶懷桑一臉乞求。他可不信魏無羨沒有獨門秘方,這即使再滋潤也不可能返老還童啊?這眼前的魏無羨分明就是十幾年前的樣子。
魏無羨正想打諢搪塞過去,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隻見管事帶著兩名抬著一隻紫檀木箱子的門生走了進來。
“魏公子,這是今天一早剛到的,含光君已經檢查過,吩咐送到靜室。”管事恭敬說完,又向三人略略行了禮,帶著門生退去。
紫檀木的箱子,不僅雍容大氣,散發著柔和的光澤,更是上麵被施了法力,無法打開。
“魏兄,這一看就是藍二公子的手筆,是什麼寶貝,要不要我們打開看看?”
僅僅是包裝箱就如此貴氣逼人,裏麵不用說肯定更是價值不菲的稀罕物品,何況藍忘機還施法封住。
聶懷桑忍不住好奇心大盛。
“聶懷桑,你想好了,我要是打開,你敢看嗎?”魏無羨一本正經道。
“啊?”聶懷桑一愣神,立馬反應過來,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不看不看!魏兄,我隻是說說而已,不可當真,萬萬不可當真!”
藍忘機施法封住的箱子,自己竟然想打開看,聶懷桑真是覺得自己嫌命長了。
魏無羨一陣放肆大笑,忍不住拍著桌子,嘴裏語無倫次的胡亂喊著:“聶懷桑,我……我可真是服了你了!瞧你那樣?……我家藍湛有那麼可怕嗎?哎呦……真是笑死我了……”
聶懷桑不僅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連連點頭。
“哈哈哈哈……”魏無羨更是忍俊不禁,狂笑不止。
“切!出息!”江澄一陣白眼,也不知是在說他倆誰,繼而又失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