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的逃離,魏無羨立刻從藍忘機身邊跳開,嘴裏大聲嚷嚷著:“藍湛,剛才聶懷桑都說了,新婚三天無大小,你不能折磨我!我……我……我明天還要見人,你不能發神經……”
魏無羨一邊語無倫次的喊著,一邊快速往後退,恨不得離開藍忘機八丈遠,而藍忘機根本紋絲未動。
可是靜室也就這麼大,又能逃到哪裏?
一陣踉蹌,猛的被身後的案幾絆住,魏無羨“啊”的一聲驚叫,身體禁不住向後倒去,但是隨即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並順勢一帶,已經撲入了某人的懷裏。
隨著被力大無窮的手臂牢牢箍住,魏無羨隻覺得仿佛末日來臨,情急之下,索性破釜沉舟,反其道而行之……
“藍湛,我不要活了!嗚嗚……都是因為你?你昨天那樣折騰我,你看你將我身上親的,都是你幹的好事……嗚嗚……都被別人看見了,我沒法見人了……嗚嗚……”
也許是真的傷心,魏無羨竟然眼角飆出了眼淚,窩在藍忘機懷裏的身體也在不停的抽抽……
“魏嬰……”畫風突變,藍忘機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眼看此法奏效,魏無羨索性心一橫,徹底沒臉沒皮,反正好漢不吃眼前虧,為了保住屁股,臉皮不要也罷……
“藍湛,我今天真是丟人丟大了……嗚嗚……你知道他倆怎麼說我嗎?……嗚嗚……他倆說我是被壓在下麵的那個,說我隻能受……嗚嗚……我氣不過,才和他倆打起來……可是我一個人又打不過他們四隻手……嗚嗚……藍湛,我們將他倆趕出去好不好……嗚嗚……太丟人了……”
夷陵老祖竟然打不過江澄和一個聶懷桑!這話說的魏無羨自己都不信,可是魏無羨依然說的聲情並茂,而這個世上唯一相信的也就隻有藍忘機了……
“魏嬰,他們是客人,如何能趕出去?”藍忘機滿腔的怒火早已經煙消雲散,緊緊摟住不停顫抖的人,聽著那人嘴裏不間斷的絮絮叨叨,唇間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微微勾起。
魏無羨鼻涕眼淚一大把,使勁的在藍忘機肩頭蹭了蹭,身體依然不停的抽抽著,待到抬頭看到藍忘機唇間的淺淺笑意,禁不住用力推著藍忘機,嘴裏喊著:“藍湛,你……你竟然還笑?你……我不要大婚了……我也不要再出去見人了……嗚嗚……”
藍忘機哪裏能讓他推開,一邊摟的更緊,一邊柔聲安慰道:“魏嬰,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要哭了,再哭眼睛腫起來,明天真的沒法見人了。”
“你還知道是你不好?都是你幹的好事,嗚嗚……我從來沒有這樣丟人過,你放開我,離我遠點……唔……啊……”
隨著嘴唇被人給直接堵住,魏無羨所有的哭喊皆被堵在了肚子裏,靜室終於安靜,隻留下陣陣喘息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忘機又咬了咬魏無羨嘴唇,方才鬆開。魏無羨被親的渾身無力,再說本來又哭又喊也累的夠嗆,直接癱在了藍忘機懷裏喘息不停,心裏卻是暗暗慶幸。
一陣“咕咕”的叫聲,終於讓兩人分開。
“你,沒有吃早膳?”待到看到地板上不曾打開的早膳食盒,藍忘機有些微微蹙眉。
“哦……”魏無羨慵懶的依偎在藍忘機懷裏,依然沉浸在劫後餘生的竊喜。
“不吃早膳就空腹喝酒?”語音略有些危險的氣息。
“哦,他倆來的那麼早,我哪裏來及吃飯。死江澄將門拍的震天響,害得我衣服都沒穿好就給他倆開門。”
“你,說什麼?沒穿衣服?”
“啊?啊!不是不是,不是沒穿,是沒穿好,也不是,是……是……”
隨著嘴唇被人咬住,魏無羨一臉生無可戀,心裏暗自長歎:徹底完蛋,前功盡棄……
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藍忘機隻是輕輕的咬了一下魏無羨嘴唇,隨即柔聲道:“吃飯吧。”
大難不死,劫後餘生,魏無羨暗暗慶幸,隨即眉開眼笑的奔向案幾邊,將食盒裏的吃食一一擺上案幾。
看著眉眼含笑,自顧忙碌的那人,藍忘機不發一語……
明天就大婚了,大婚後,這個人將徹底屬於自己,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任他今天胡攪蠻纏,顛倒黑白,有的是時間秋後算賬。今天且先放過這個嬌弱的兔子,來日方長不是嗎?
藍忘機一念至此,一抹淺笑悄悄漾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