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府?嗬嗬,姓錢,府邸又氣派,看來是個有錢人家。藍湛,既然他們家這麼有錢,待會我們要不要多收他們一些銀子?”看著氣派的朱紅色大門,魏無羨蹭了蹭藍忘機肩膀。
“莫要胡說。”藍忘機瞥了某人一眼。
“哼!”魏無羨一臉不情願。
“就知道逢亂必出,這也不收錢,那也不收錢,多大的家業都會被你給敗光的!”
藍忘機清冷的臉頰顯出一抹淺笑,伸手攬住某人細腰,柔聲道:“放心,有我不會。”
魏無羨雖然盡量嘟著嘴,表示著不滿,可是身體則習慣的又靠在了身邊人身上。
身後的藍景儀則撇著嘴,一臉不滿的向藍思追嘀咕:“魏前輩可真是的,我們又不是做慈善,明明是除祟,可他卻竟然還幫助邪祟,哪有他那樣的。”
“景儀,莫要抱怨了,羨哥哥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跟著照做就是了。”藍思追小聲道。
“藍景儀,嘀咕什麼呢?去叫門。”突然傳來魏無羨有些不滿的聲音。
藍景儀撇了撇嘴,雖然不情願,可還是依言去叩門。
好一會,裏麵方才傳出一聲蒼老略有些疲憊的聲音:“誰啊?”
“咯吱”厚重的木門打開,可是人沒有看清,隨著一聲“汪汪”犬吠,一條黑色家犬衝了出來。
“藍湛……”魏無羨一聲驚叫,本就幾乎整個身子都靠在藍忘機身上,如今更是“哧溜”直接爬了上去……
“藍湛,狗,狗……”魏無羨一顆腦袋恨不得整個塞進藍忘機脖頸裏。
藍忘機一隻手緊緊攬著盤在身上的人,一雙眼眸冷冷的掃向那條正在狂吠的黑色大狗,剛剛還狂躁不安的黑狗,收到藍忘機眼神,立刻猶如見到了鬼魅,嘴裏發出低低的嗚咽,長長的尾巴也緊緊的縮了起來,不斷的後退著。
藍忘機不發一語,眼光掃了一眼藍景儀。
藍景儀會意,直接擲出一張符咒,黑狗慢慢的癱倒在了原地。
一身華服的錢老爺來不及細看來者何人,呆了一呆,片刻,方才突然反應過來,嘴裏衝藍景儀大喊:“你……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的狗,你們要做什麼?”
驚慌的表情,仿佛來人似乎是強盜。
“先生莫慌,沒有殺死它,隻是暫時讓它不能動而已。”藍思追上前一步,溫聲安慰道。
錢老爺更是一怔,此時方才仔細觀察麵前的兩個少年。看麵相絕不超過二十歲,可是兩人皆是長得眉清目秀,舉止斯文有理,而這個和自己溫聲說話的少年更是透出一種與年紀不相符的沉穩內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怎麼也不可能是強盜。
錢老爺暗暗鬆口氣,當眼光掃向忘羨兩人,更是一臉驚異。
映入眼簾的這個白衣少年也太好看了吧?直就像是畫裏走出的謫仙,不僅比剛才說話的這個少年還要好看、沉穩內斂,更是渾身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清冷絕塵,讓人不覺心生敬畏。
隻是他怎麼還抱著一個人?
“你們這是?”錢員外穩了穩神,繼而又一臉疑惑。
“哦,我們是姑蘇藍氏除祟的,路過你家裏,覺得,覺得……”藍思追忽然不知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說路上遇到邪祟,跟邪祟交流,說他有沒完成的心願,是來幫他還願的吧?這也太那個聳人聽聞了!
正猶豫間,已經確定安全的某人,慢騰騰的從藍忘機身上下來,鎮定自若的拍了拍手,悠閑的走上前道:“我們呢,不僅是除祟的仙師,而且還能感知到邪祟的目標,所以,我們就來了。”
魏無羨說的一臉認真,藍忘機抿了抿嘴不發一語。
錢老爺卻是一臉疑惑:“啥意思?什麼叫做你們來了?”
“這樣說吧,就是說你家會鬧邪祟,我們是防患於未然,來提前幫忙除祟的,聽明白了嗎?”
“什麼?我們家鬧邪祟?胡說八道!我錢府可是方圓幾裏有名的大戶人家,還剛剛辦了喜事,怎會有邪祟上門?”
錢老爺一臉不爽。
“你的意思是說,有錢就不鬧邪祟了?邪祟都是勢利眼,欺軟怕硬?”魏無羨毫不客氣懟道。
“你?”錢老爺一臉悻悻,看向魏無羨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此人雖說樣貌俊朗,眉清目秀,可是既然是來除祟的仙人,怎麼還怕狗?不會是假的吧?
“你們到底是不是……神仙?怎麼還怕狗?”
錢老爺終於忍不住問道。
魏無羨淡淡一笑,不以為然道:“古語有雲,人無完人,金無足赤,神仙也不是完美無缺的,怕狗很正常,能幫你家除祟不就行了?”
主人雖然依然疑惑,可是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那個一襲白衣,心裏又稍稍放心,這個人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 ,要是長成這樣都是壞人,那自己也寧願當個壞人。
也許是看出了主人的心思,魏無羨又道:“哎,我可告訴你,你不要看我家二哥哥長得好看,其實就是一文弱書生。他呢,隻會彈琴,其他都不會,除祟主要還是靠我,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