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魏無羨已經被人直接攬著腰向門口走去。
魏無羨猝不及防,連忙轉回頭喊道:“思追,您倆好好待在這裏,待會我給你們帶好吃的哈!啊!藍湛,你慢點……”
整個下午,錢家三口人都在房間裏沒有出來,不時的聽到歎氣聲和隱隱的哭泣聲。
因為家裏已經沒了仆人,忘羨兩人隻能來到外麵的館子。
“真是沒道理,幫人家除祟,還得自己掏錢吃飯!藍湛,我發覺你幹的都是些虧本的買賣。”雖然藍忘機點的都是自己愛吃的辣菜,但是魏無羨依然一通埋怨。
藍忘機不發一語,須臾,拿起桌上的筷子遞給魏無羨,柔聲道:“吃飯。”
魏無羨噘著嘴,不情願的接過筷子,低聲嘟囔著:“敗家子!遲早我得跟著你喝西北風!………我要喝酒!”
突然提高的聲音,讓藍忘機略略一怔,隨即不發一語,轉身下樓。
夜幕降臨,錢家三口人終於從屋裏出來,都是眼眶紅紅的。
而魏無羨則是手裏拿著酒瓶,一臉愜意的靠在藍忘機身上,已經等在院落裏。
錢公子一臉決絕,向魏無羨道:“仙師,一切都是我的錯,過了今晚,如果我不能再出來,麻煩仙師保我父母性命。”說完向魏無羨深深行禮。
“放心去吧,我會保證你父母性命的,不會讓你那個情人逼死你父母,至少不會像你父母那樣絕情,逼得人家撞牆而死。”魏無羨一邊喝著酒,一臉不以為然。
錢公子一臉痛苦,嘴唇翕動最終隻是淚流不語,落寞的神色,反而更顯得有種動人的淒美。
“禍水!白瞎了這張臉。”魏無羨一聲嘀咕。
終於,暗夜漆黑如墨,錢公子的房間裏,燭光昏暗,白色的窗欞上映照出了錢公子半個紋絲不動的身影,竟然也有些決絕。
“現在倒是有勇氣了,早幹嘛去了?敢做不敢當的家夥!”
魏無羨看在眼裏,卻是絲毫不以為然,嘴裏嘀咕著,又看了看身邊的白衣人,忽然一把攬住那人的蜂腰,陰陽怪氣道:“二哥哥,要是有一天你負了魏嬰,我也變成厲鬼,天天纏著你。”
“你不會。”藍忘機一臉平靜。
魏無羨道:“怎麼不會?我又不是世家子弟,自小沒受過香魂安魄,要是有怨氣,當然會變成厲鬼了。”
“那也不會。”似乎覺得表達的不夠完整,藍忘機又道:“有我,你不會。”
“嗤……藍湛,你這是答非所問,成功的轉移了話題,不過我怎麼好像很喜歡聽?”
聽著兩人無所顧忌的調戲,藍景儀終於忍不住道:“魏前輩,那我們做什麼,是不是啥都不用管了?”
“怎麼可能?你們要做的事情多著呢。首先,你藍景儀負責畫招陰旗,將邪物招來,然後你倆給我把今天晚上,邪物在這間屋子裏所作的一切一眼不拉的給我看清了!看完了!然後再給我說說你倆的想法,聽明白了嗎?”
“啥?招陰?魏前輩您讓我倆將邪物招來?”一想到竟然把一個血淋淋的活屍招來,還要在自己麵前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藍景儀渾身發毛,雖然不怕邪祟,但是那都是招來即刻毀滅,如今這情景,可是第一次遇到。
“魏前輩,隻聽說招陰旗是招來邪祟,然後除之,還沒聽說招來邪物還願,您這也太聳聽了吧?”藍景儀一臉抱怨。
“藍景儀,招陰旗是誰發明的?是我不知道嗎?我還不知怎麼用它?還有,至於怎麼招怎麼畫,你自己想,別到時候再給我招來其他的邪祟,知道嗎?”
“那您要是真的想幫邪祟,直接吹笛,他不就來了嗎?還用這麼麻煩畫什麼招陰旗!”藍景儀又噘著嘴道。
“喂,藍景儀,就這麼一點小事,還要我吹笛子?難道吹笛子不用靈力嗎?我昨天彈了一晚上的琴,哪還有多餘的靈力吹笛子?再說了,我還要留著靈力待會再和你家含光君彈琴。彈琴更是個體力活,也是最耗損靈力的知道嗎?”魏無羨一臉認真,又蹭了蹭身邊的藍忘機,一本正經道:“我說的是不是含光君?”
藍忘機微微抿了抿嘴,卻是沒有理會,而是麵不改色的向藍景儀道:“認真畫,莫要再招來其他邪祟。”
“是,知道了。”藍景儀噘著嘴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