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桑又一飲而盡。
江澄白了聶懷桑一眼,端起自己麵前的酒盅,也一飲而盡道:“我才懶得去湊熱鬧,我又不是某人哪有熱鬧往哪裏鑽。”
“喂,江澄,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幹嘛非得針對我?”魏無羨立刻毫不客氣回懟。
此時藍忘機雖然不發一語,但是卻衝聶懷桑微微點了一下頭。當看到聶懷桑腰部的一枚大紅同心結,藍忘機似乎微微愣了一下,繼而若有所思。
得到了藍忘機的首肯,聶懷桑暗暗鬆了一口氣,又向藍忘機行了禮,方才轉去其他酒席。
隨即又有不少仙門中人借機來向忘羨兩人敬酒。
當然皆是魏無羨一人一一襠下。
“藍湛,我替你擋了這麼多的酒,要是待會喝醉了怎麼辦?”魏無羨蹭了蹭身邊一直不發一語的一襲白衣。
“無妨。”藍忘機依然一臉平靜。
“無妨?那要是醉了可就不能和夫君天天了?”魏無羨又將腦袋湊到藍忘機麵前,試圖看看藍忘機有沒有臉紅。
“無妨。”藍忘機依然不動聲色,卻是伸手無聲無息攬住了魏無羨的腰……
“醉了,更好……”藍忘機又麵不改色道。
“哈哈,夫君是說要趁魏嬰醉酒了,可以為所欲為嗎?”魏無羨順勢靠在了藍忘機身上,
“有何區別?你不醉我亦可以。”藍忘機低頭看著靠在懷裏的兔子,淺淡的眼眸忽然湧上一絲略略戲謔。
“啊!藍……湛……”魏無羨靠在藍忘機身上一陣亂扭。
坐在一邊的江澄死的心都有。不光兩人毫不顧忌的調笑,一字不落傳入耳間,尤其是魏無羨那一副誇張的賤了吧唧的蠢萌,當真是沒眼看!可是緊鄰其側,想裝看不見,聽不見,卻也是根本無從談起。
而吃飯時候,江澄更是恨不得將某人揪住一頓暴打。明明長了一雙手,可是麵前的筷子卻是一直未曾拿起過。除了一隻手不離酒壇,其他的,根本就不用說話,直接張嘴,美味佳肴就已經被人送到了嘴邊。尤其是那一盤紅彤彤的富貴魚,幾乎都進了魏無羨的肚子,而藍忘機全神貫注剔除魚刺的樣子,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江澄瞪著大眼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某人一臉享受,再看看另一桌正在敬酒的聶懷桑,禁不住搖了搖頭,心裏一陣腹誹:一個比一個現!
“江澄,我說你花花腸子裏又在憋什麼臭屁?”魏無羨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毫不客氣質問。
“哼……”江澄萬年不變的一個白眼丟過去,略有些幸災樂禍道:“聶懷桑要倒黴了。”
“哈哈……”魏無羨一陣大笑,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嗆了好一會,方才扶著胸口,身旁的藍忘機微微蹙眉,最終不發一語。
“哈哈……江澄,你是哪隻眼睛看到了?還是哪隻耳朵聽到了?我做什麼了嗎?”魏無羨依然合不攏嘴。
“切……我還不知道你?魏無羨,你有幾根腸子我都清楚。就你那一句“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又要作妖了。”
“哈哈哈哈……江澄,你還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來,好兄弟,我們喝酒!”
“切……”江澄白了魏無羨一眼,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和魏無羨對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