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隊長,是我擅自衝進火場,不要怪班長。”安樂擋在路唯前頭,不許任何人辱罵路唯。
“閉嘴!”路唯厲聲低喝,又擋住安樂和尚勇庭認錯,“是我違抗命令,我甘願接受處罰。”
“可是……”安樂卻不想路唯受罰。
路唯偏頭怒瞪安樂,不許她插話,也存了私心不想讓尚勇庭知道安樂擅闖火場。
尚勇庭瞧著眉來眼去的兩人,哼聲道:“回去再收拾你們!”又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吩咐路唯,“去叫120。”
危機暫時解除,路唯覷一眼呲牙裂嘴的安樂,長呼一口氣。
她沒事就好。
隨後路唯走到那男人身邊蹲身,摘下他臉上的空呼,眉頭卻突然皺緊。
怎麼是他!
“小叔,怎麼了?”安樂見路唯臉色不太好,關切追問。
路唯急忙起身,推著安樂後退,倉促說道:“沒什麼,你,你去那邊看看。”
安樂不知道路唯要讓她去哪,一頭霧水地離開。
路唯叉腰看向昏迷的男人,目光越發陰沉。
七年前安樂母親縱火殺人,那場大火中的幸存者便是眼前這男人,斯羽集團董事長明遠修。而死的人是明遠修的父母兄弟,三口人的命都掛在安樂母親身上。
所以,明遠修和安樂之間冤孽重重,他不能讓他們重逢。
七年了,他會一直守著安樂,不讓明遠修傷她分毫。
此時,毫不知情的安樂在維持外圍秩序。
不要命的記者想衝破防線,拿到獨家新聞。
醫護人員將昏迷的明遠修抬上救護車,西裝男人跟車離開。
記者們一陣騷動,這西裝男人是斯羽集團董事長助理,此刻出現在這裏,必然不同尋常。
緊接著,特勤中隊的人就抬著燒焦屍體快步離開,三中隊其他人也收尾撤退。
安樂驚愕看向被抬走的焦黑屍體,心裏七上八下。
有人遇難了?
為什麼?是她救援不及時嗎?
記者們則快速包圍發愣的安樂,接連發問。
“斯羽集團的董事長為何出現在老對手立諾集團的化工倉庫裏,這位消防員你知情嗎?”
“立諾的化工倉庫起火,斯羽董事長是否參與?”
安樂縮脖子後退,被圍堵的感覺讓她呼吸澀滯。
好像七年前,她被人團團圍住,所有人都怒罵她是縱火犯的女兒。可她也不想讓母親放火殺人啊。
記者們又鄙夷追問:“你不知道斯羽董事長?他就是……”
安樂卻雙眼空洞,咬唇呢喃:“我沒有……”
她母親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是。她不知道倉庫裏還有人在等待救援,她真的不知道!
驀地,她耳朵被人緊緊捂住,世界頓時清淨下來。
安樂慌忙昂起頭,看到路唯繃緊的下巴,隨即把身子縮進路唯懷中。
有他在,她就不怕。不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路唯都是她的救命稻草。
路唯抱著安樂,捂緊她耳朵,擰眉怒斥記者們:“消防隻負責救援,不負責八卦。請退到安全線外,否則需要有人承擔責任。”
記者們紛紛後退,承擔責任四個字讓他們望而生畏。
“走。”路唯安好地護著安樂上消防車,不會讓她一人麵對紛雜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