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半步聖人
而此時，文庫第四層中，隨著張半儒令牌的離去，氣氛一時尷尬下來。
寂靜許久之後，白羽才小聲道：“得罪了……”
不管怎麼說，這老頭是因為自己才被院長訓斥。
南老頭子擺了擺手，苦笑一聲，道：“哪兒有什麼得罪，是老夫太過好奇，有些失禮。”
“也罷，張院長說的對，你不是老夫的弟子，修習什麼道與老夫有何關係？”
說到這裏，南老頭子轉身就走，抬手撕裂空間。
“對了，白羽。”南老頭子停住腳步，緩緩道：“你所修之道雖然與老夫無關，但老夫還是提醒你一句，所修過雜，往往容易迷失本心。你好自為之。”
說罷，南老頭子一步走入空間裂縫中。
下一瞬，空間裂縫頓時合攏，南老頭子的身形已然消失，隻剩白羽站在第四層。
白羽深吸口氣，環顧了一下重歸平靜的第四層，盤膝閉目，運轉文曲九宮功法。
方才他一連與這四個老怪物交手，雖說這些六品修為的老怪物都沒怎麼出全力，但是對白羽來說依舊是不小的消耗。
許久之後，白羽才緩緩睜開雙眼，體內文氣也恢複了個七七八八。
剛一睜眼，白羽就看見之前那第一個與自己交手的詩道老者站在自己麵前，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白羽一愣，無奈道：“前輩，現在我……”
“嗬嗬，小子，你已跟我們幾個人交手，結果還可以。你可以進第四層了。”老者嗬嗬一笑，繼續道：“不過這第四層隱秘關係太大，你還得以神魂起誓，保證不告訴別人。”
白羽無奈，隻得凝聚神識，以神魂立誓，保證自己將第四層的隱秘深藏於心，不告訴其他人。
話語一落，白羽隻覺自己神魂震蕩，神識中仿佛多了幾絲桎梏。
白羽眉頭微皺，喃喃道：“神魂起誓……如今隻要我一旦違反，身死道消。”
那詩道老者看了白羽幾眼，微微點頭，隨後又是破碎虛空、撕裂空間而去。
這些六品武尊，似乎都懶得走路了。
諾大第四層，隻剩下白羽一人。
白羽見怪不怪，隻是深吸口氣，站起身來，壓抑著心中激動的打量第四層。
第四層空曠無比，與前三次的藏書累累完全不同，隻有一個屏風立在正中。
屏風普通，沒有一絲氣息。
但白羽能夠清楚的察覺到，屏風之後有一道令白羽心驚又熟悉無比的氣息。
同時，那股沉澱了千年的滄桑也彌漫開來。
白羽緩緩走過去，在看到屏風後麵的一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愣在那裏，瞳孔猛縮。
屏風後，掛著一副畫卷。
畫卷破舊，但經曆了千年滄桑之後，其上的圖案依舊清晰可見。
畫卷上，明月高懸，月光皎潔。
月光下，白衣飄搖，一個略顯瘦弱單薄的身影執筆而立，仿佛正在書寫。
在他身後，霞光萬丈。
但最令白羽吃驚的，是那書生的麵孔。
與自己，一模一樣！
畫卷左邊，則是一道娟秀字跡。
“大儒白羽，月下題詩，入半聖境界，引動天地文氣共鳴，夜生霞光萬丈，萬人膜拜。餘有感而發，作畫一幅。”
“作於上宮學院，丹青師李璧。”
看到畫卷上的身影還有字跡，白羽呼吸急促起來，許久才回過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