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雲宮。
“皇兒,你說這毒到底是怎麼回事?”德妃麵目陰沉的思索著。
端木流雲一向溫潤的麵上此刻全是寒意,自己維護的形象就這般被破壞了,想到如今京城傳遍的太子風流事,麵上青筋爆出,是誰竟將這消息散播的如此快,腦裏像是思索到什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會不會是皇後?”那個醜女人肯定沒有那麼大能耐,那麼唯一可能對自己下手的就是皇後了。
上官依嵐手心帶著勁力,一掌拍在那檀木桌,桌子轟然而碎,整個身子從塌上起來,狠狠的說道:“肯定是那個賤人動的手腳,隻有她才有這麼大的能耐。”
“母後,先別激動,這事我們還沒有把柄也沒法處理,要真查的話,可能還會查到母後頭上。”一字一句分析道。
“那我們就吃這啞巴虧了!”心裏有些不滿,但明白皇兒說的確實在理。
“沒事,母後,反正這醜女婚約算是甩掉了,我們的目的也算成功,至於這毒藥的賬咱們遲點再算!”滿滿的算計,絲毫不見隱藏,若讓外人見著,肯定忍不住驚呼,這人是太子殿下?
端木啟手指摸索著案桌,想著那自己下的婚旨,眉目緊皺!
鳳儀宮,皇後瞧著暗衛傳來的消息,麵上盡是諷刺,嗬,還真懷疑到自己身上了呢!
夜色一點點降臨,那院子中心的兩木頭樁子依舊穩穩不動。
天任一手磕著瓜子,瞧著兩人盡是好笑,讓你們打擾主子睡覺,知道厲害了吧!旁邊天香做著針線,那手裏的活借著月光也是巧心蘭惠,幻靈悠閑的研究著主子給的美食譜,麵上盡是饞樣。
盧天麵無表情的站著,瞧著那睡熟的屋子,滿滿的佩服。
那襲暗紫的身影,依然是撼山不動的氣勢,悠閑的品著暗衛送上的點心。
那被定住的呆木眼珠一移,直直的盯住那誘人的點心,盧雲饑渴的麵目下更多的是對主子的痛恨,主子,你簡直太……狠了。
“兄弟,叫你們主子解了穴道呀!”天任一手搭上對方,輕聲的嘀咕道,盧天瞄了瞄肩上的手臂,麵上有些破裂,這人,太自來熟了吧!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家主子不會!”
嚴肅的口吻讓眾人忍不住鄙視,連著那盧雲都是滿麵哀怨。
南陵刹神,天景王!不會解這穴道,唬人呢!
感受著眾人透過來的鄙視,男人依舊穩如泰山,瞧著屋裏的動靜,眼裏盡是趣味,這麼能睡的女人還第一見著呢!一手掀開那瓷壺,品起暗衛剛送上的甘霖酒,那香味瞬間四竄,饞的幻靈忍不住吞咽。
白玉則是直接跳起,捧著那白玉瓷壺喝了起來。
甘霖酒,取千尺甘霖沉釀,埋竹根之末存香,挑的是那新生翠竹,根夠深,泥竹香夠濃,取翡翠琉璃盞醒酒,又傾於白玉瓷壺留味,即使不再密封,那酒香也能存個三年五載,且是越久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