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東來不情不願的殺人剖屍,一幫已經麻木了的人圍觀。連發抖都不會了。

打驚的老頭甚至還能走神,覺得這小子殺的,還不如東家殺的有美感呢。看看那嫌棄的樣子,歪著頭,蒙著麵,身上還穿了白大褂,恐怕被濺到血的樣子。

可你下刀倒是利索點啊,沒有一刀不頓挫在人家身上的。

他是個還算老實的人,也沒少受這幾個管事的欺負。但此時,瞧著被砍的爛乎乎不成樣的幾人,他內心一點報仇的爽快都沒有。

隻覺得,他這最後一個還沒吐的,也快吐了!

而李綰和袁執呢,早就進屋去見姬玨他們了。

李綰怕大家生疏,率先介紹,“姬玨,這就是妙伶。這一世叫袁執。”

不用她介紹,姬玨也能認出是誰。大個子晃啊晃的,上輩子做戲子的時候就不安分。跟自己的女人在戲台上勁歌熱舞,風騷至極。

袁執態度十分恭敬,對個小屁孩拱手,“大皇夫!”這性格和行為舉止,明顯已經不是之前張揚的小侯爺了。

“嗯!”人家客氣,姬玨不好一直冷臉,語氣緩和,“遇到了就好。”他吃了粥,現在好多了,已經可以坐起來。

袁執也不介意他的態度,環顧一周,發現鄒烈,這人禮數周全,拱手,“三皇夫好。”

小鄒烈一臉茫然,搞不懂這個貴氣無邊的男人為什麼對自己說這莫名其妙的話。

李綰補充,“他沒有上一世的記憶。恐怕要慢慢認識了。”

袁執點頭笑的溫和,主動自我介紹,“哦兩位皇夫,妙伶這輩子命不錯,托生在富貴人家了。若二位以後受欺負盡管找我。”他純粹是主動示好,一點顯擺的意思都沒有。

因為,他前世本就是個懂得察言觀色低調慣了的人。

李綰感到他的謙卑,幫著解圍,“你不是袁家的小侯爺嘛,從今後,就讓他們叫你名字吧。妙伶這稱呼,我私底下叫就好。”

哪知道,袁執眸中溢出點點笑意,“哦對了綰兒,忘記說了。為了大家叫的方便,我已經跟皇帝舅舅申請改了名字,就叫妙伶。並重新載入皇家宗室玉牒中。”

李綰大驚,“那不好吧,你祖父忠義之臣,你怎好為了方便就不跟他姓?”妙伶,不過是個藝名,哪裏能當大名用了。

袁執再次笑了,“綰兒,我並未改姓,全名叫袁妙伶了。你忘了,我上一世本就姓袁的。”

是啊,李綰這才有點印象。這人原是軍戶之子,爹娘死後才被迫學唱戲改名字的。這回李綰放心了,挽著他的胳膊,“你有心了!這樣大家好記,以後可以繼續叫你妙伶了。”

...

第二日,知府大人的公堂上,知府華冠忠瞪著一雙牛眼,滿臉狐疑的看著旁邊加座上坐著的妙伶,客氣拱手,“小侯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華冠忠在朝堂裏是親龐家的,所以對龐家落腳在天譽城的支係很是照顧。也就是月色如風原老板那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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