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他就可以不哈著麵前這位二世祖。畢竟,他的功績很大程度上要靠駙馬爺的美言呢。也因此,平時的他,沒少給妙伶的爹送禮請喝酒啥的。也算是“酒肉朋友”。

現在,人家不學無術的兒子忽然帶著呼啦啦的人,抬著三具“屍體”來告狀。他不好交給下人招待,不得不一大早從溫柔鄉裏爬起來,親自來處理了。

此時他還能淡定,可當妙伶命令侍衛掀開三副擔架上的白布後,華冠忠,師爺和一眾衙役等,差點沒吐了。

我滴個媽媽呀,難怪小侯爺的侍衛一進來,就聲稱說抬來的東西,勉強能稱為屍體。

華冠忠震驚過後,定了定神,剛開口,“來啊,去叫仵作!”就被妙伶打斷。

他今日一身十分書生氣的淺黃色長款褂子,手執早就請人寫好的狀紙,大步款款來到中間,開始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

末了,他十分狂妄的一拱手,“大人,不知道草民說的可清楚?”他沒官職在身,的確是草民。小侯爺,不過是世人給的尊稱,有點著急了。

華冠忠擦了擦額頭的汗,“什麼,所以小侯爺您的意思是說,這三個管事的,不光長期貪汙慈善堂善款,克扣工人工錢,還虐死虐傷孩童,證據確鑿?”

“嗯啊,正是如此!”妙伶客氣拱手。隨即一擺手,立即有侍衛呈上各種賬目,證詞以及慈善堂後院挖出的幾具小孩骸骨的驗屍報告...

華冠忠接過,也沒仔細看。

他看個屁啊,慈善堂的貓膩,作為一方父母官能不知道嘛。他就是這裏麵貪汙大頭的那個。若沒他罩著,底下人哪裏能這麼囂張,一個小小的管事,才幾年時間,就能貪汙幾十萬兩銀子了。

他再次擦了擦汗。

一直到旁邊的師爺,“咳咳咳...”提醒了,他才驚覺失態。轉眼看向底下的三具屍體,“小侯爺,您說這三人的死因是作惡太多,被雷劈死的?”

“嗯啊~正是如此!”妙伶那睜眼說瞎話,囂張跋扈的姿態,跟某電影中的方某鏡有的一拚。張揚的叉開腿,抖著手裏的折扇。

這稀泥和的也太拙劣了吧,你好歹把屍體美容一下啊。華冠忠心裏抱怨,打起官腔,“呃,這個,小侯爺您看,事出詭異突然,請容本官明察後再與定論...”

妙伶可不慣著,手裏敲著扇子,對著侍衛一抬下巴。

侍衛領命,拿著幾張紙上前,交到知府手上。

華冠忠快速看了後臉色漲紅,竟然全是自己貪汙的證據。這回再也不想徹查了。客氣拱手,“本官要多謝小侯爺明察秋毫,伸張正義。此等刁婦死的不冤。真是上天開眼!本官這就著人寫好案宗,好簽字蓋章。”

“不必麻煩了!”妙伶顯然早有準備,把案件的詳情和結論什麼都準備好,往前兩步,走到案桌前,拿過華冠忠的手,還好心給遞上蘸了墨水的筆,“大人,您看過沒問題,這裏簽字蓋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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