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炎看著皇後,從懷裏摸出了一根金色的發簪亮了出來。
“皇後娘娘,可認識這支簪子?”
他看著這位體態婀娜的少婦,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皇後的神色大變,一時間往後一仰,腳步都有些不穩的退了兩步。
難道是他?
那一夜的旖旎,瘋狂,滿足,羞愧,一時間全部浮現在腦海裏。
蕭景炎收起了簪子,淡聲笑道,“碰巧撿到的,皇後娘娘現在可以抓人了。”
他伸出手,擺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
皇後卻是麵色煞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陛下派你去澤州任職,關係重大。本後今天就先饒過你一次,要是你再敢胡作非為,本後定然嚴懲不貸。”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她示意手下擺駕回宮。
崔麗珠和小蓮一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的傻兒子真的把皇後給嚇住了?
李嬤嬤更是一臉的不服的扯著嗓子幹嚎道,“皇後娘娘,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啊?您看那個傻兒把老奴打的多慘,您要給老奴做主啊!”
皇後娘娘真一陣心亂如麻,聽她大喊大叫,一時煩悶的掄起耳光衝著她抽了上去,怒聲大罵,“本宮要做什麼,要用你教嗎?”
“奴才知罪,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李嬤嬤捂著臉,委屈的馬上閉上了嘴巴。
她一肚子怨恨的瞪了蕭景炎母子一眼,跟著皇後灰溜溜的正要出門。
蕭景炎在後麵突然喊道,“李嬤嬤,你等一下。”
李嬤嬤站住腳,還以為蕭景炎又要打她,緊張的急忙把臉捂住。
“讓你的人把這些衣服帶走,我母親乃陛下親封的貴人,豈能替你們做這些下人的活計?你以後要是再敢欺負我的母親,我便殺了你,聽清楚沒有?”
蕭景炎指了指木盆,神色不怒自威。
李嬤嬤看向皇後,皇後根本不理她,徑直出了門去。
李嬤嬤被他的眼神嚇到了,驚慌失措的應承道,“老奴知道了,老奴再也不敢了。”
她連忙招手,吩咐身邊的宮女,把院子裏的這些需要浣洗的衣服全部帶走。
等一群人走後,小蓮激動的拉住了蕭景炎的胳膊,一臉崇拜地大叫道,“主子,你也太厲害了吧?”
崔麗珠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傻兒子,不知道他剛才給皇後看的簪子有什麼特別的,怎麼把皇後嚇成這個樣子了?
蕭景炎跪在了地上,鄭重地跟母親磕頭告辭道,“母親,孩兒要走了,您一個人多保重。孩兒會讓人在暗中照顧你們,以後絕對不會有人再隨意欺辱你們。”
“景炎,我的好兒子。”
崔麗珠眼圈通紅,不舍得把蕭景炎抱在了懷裏。
她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兒子突然長大了,在兒子身上找到了被嗬護,甚至是依靠的感覺。
蕭景炎離開皇宮後,站在巍峨的宮門前麵看了眼。
或龍在淵。
他忍了十年,當了十年的傻子。
而今龍入大海,無需再忍。
他定在澤州搏殺出一片天地,將來以王者的尊耀回歸這一處權力的中央。
他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從外麵看與普通馬車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裏麵卻別有乾坤。
不但車廂做了加寬加高的設置,裏麵還劃分了各種功能區。
有專門看書寫字的地方,有會客的地方,有洗漱的地方,還有做飯泡茶的地方,全都是活動案板的設置。
在睡覺的時候,可以拉上案板。
下麵的地板鋪著厚厚的毛毯,鋪上被褥就是一張大床。
在廚房區生著一個火爐,通過一個鐵鑄的煙囪,把煙氣排到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