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馬車,妥妥的就是房車。
一個身穿鵝黃色裙子,梳著雙馬尾的小姑娘,伺候著蕭景炎坐下,給他披上了毛毯,遞上牛皮做的熱水袋,乖巧的坐在了他的懷裏。
她敞開自己的衣領,示意說道,“爺,快點伸進來給你暖暖手。”
蕭景炎輕笑道,“爺手冷,不用了。”
“爺,我不怕冷。”
小姑娘主動拉起他的大手,從她的領口伸了進去。
她的小臉通紅,羞澀說道,“奴家本來就是爺的暖房丫頭,給爺暖手都是應該的。”
蕭景炎幹笑了下,身為一個現代人的靈魂,還真是接受不了這種奴役她人的行為。
這丫頭是他在街上買的,澤州人,遭了水災,跟著母親與一群難民逃到了京城。
結果寒冬臘月,母親病逝。
小姑娘在街上賣身葬母,被偶遇的蕭景炎給買下來了。
這個年紀在蕭景炎的世界還在讀中學,但是在這個世界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
裏麵微微隆起的輪廓,溫軟而有彈性。
蕭景炎感覺自己像是個變態大叔,還是把手從裏麵抽了出來,抱起了暖水袋道,“爺的手不冷了,你給爺泡壺茶水。”
“奴婢領命。”
她開心的擺開茶具,熟練的放上茶葉泡起了茶。
這個手法,一看就像是從大戶人家裏出來的。
蕭景炎跟她問道,“對了,晴兒,你們家當初是靠什麼營生的?”
晴兒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搖著頭道,“我忘了。”
她把茶水,端給了蕭景炎。
蕭景炎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不急,想不起來就慢慢想。爺這趟正好去澤州,等到了你的家鄉,應該會想起一些事情。”
晴兒怯懦的點頭,似乎很害怕聽到澤州這個地方。
馬車到了城外,一隊百十號人的精壯漢子馬上站起了身子。
他們或是推著獨輪車,或是拉著馬車。
車上插著白色的旗子,旗子上寫著“順風鏢局”四個大字。
領頭的是個精壯的漢子,一身橫練的肌肉,跨馬過來,在一旁抱拳稟告道,“順風鏢局大把頭王五魁拜見東家。”
晴兒掀開了側車簾,露出了蕭景炎的側臉。
他喝著茶,與王五魁問道,“五哥,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王五魁興奮道,“東家放心,您要的東西全部都運出來了。整條鐵匠鋪街,足足忙了一個月,可算是趕製出來了。”
“有勞了,你告訴兄弟們,到了澤州每人賞銀十兩,讓大家路上辛苦一些。”
蕭景炎看了眼鏢局的人馬,個個人高馬大,肌肉結實,全員帶著武器,有刀有槍有弓箭,氣勢不輸給京城的禁衛軍。
“多謝東家。”
王五魁高興抱拳,拍馬到前麵跟兄弟們吆喝道,“都聽見沒有?到了澤州,東家有賞,全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
“東家敞亮!”
“東家大氣!”
“東家威武!”
眾兄弟興奮大呼,在王五魁的示意下浩浩蕩蕩的啟程。
這個順風鏢局是蕭景炎投資的產業之一。
在梁國,如何能合法的擁有一支私人武裝?
第一個,你是封疆大吏,家裏麵可以養一些家丁。
第二個,鏢局。
隻要在官府登記造冊,繳納賦稅,便能籌建一支走鏢的隊伍。
這支隊伍可以合法的擁有武器,隻要不帶甲,刀槍棍棒,甚至弓箭都可以擁有,每天還能聚在一起進行體能訓練。
蕭景炎花重金養著這些漢子,可不單單是為了生意,今天算是正式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