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我真正抱怨的是老天爺總愛與我開玩笑……
“不用如此,等我倆個時辰,我定有解藥送來……”
無奈地聳聳肩膀,留下這句話,不顧領頭男子欲言又止,我便轉身離去。
路過村口,找尋了片刻,終於在一堆亂石中發現那顆被丟掉的牙。撕下衣袖一角,將牙包好。我繼續往靈丘森林的西部深處探去。
小耳靈動,搜尋著四周的動靜。偶爾停下來查探地上的痕跡。濕粘的汁液一路向東拐入邊緣的河流方向。我的唇角勾起一個篤定的弧度。
師父曾說過,一個好的獵人不但得有身強力壯的體魄、高級的箭術法術之外,還必須配以高超的追蹤之術,如此方能在森林中以不變應萬變。才能以最好的姿態去麵對生存法則。
雖然現今的我隻有八歲,但我在修為術術之上可是小有所成……已經可以在一般的傭兵工會之中找到一席之地了呢。不然,以狩獵換取的那些碎銀子能夠支撐著師父拿酒當水喝的習慣麼?
一路沿著地上的汁液分布情況而走,最後在一處大石後麵發現了他——那條咬了人的大黃蛇。此時的他身子蜷縮成很小的一團,肉呼呼的。就著迷蒙的月光,我隻能隱約地感知他身上的蛇皮正在朝外褪……但似乎這個過程持續了許久,因為我聽到了微弱地求救聲。
“快幫我……幫我”
秉著施救於他人,快樂我內心的原則,我貓著身子逐漸靠近大黃蛇。這才看清楚真實的情況——大黃蛇的腦袋正盤在身體的中部,瘋狂啃噬著褪到一半的蛇皮。血水沿著蛇皮褪去的痕跡不斷地往外冒,周邊的石堆恍若被腐蝕一般,發出“嗤嗤”的抗議之後,融為了血色粉末。
“我要怎麼做?”
聽到我的聲響,大黃蛇終於抬起了腦袋,舌頭艱難的吐著信子。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就知道”他的心情卻是轉為了開懷。卻無端地刺痛了我的內心。“快告訴我現在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不然你以後怎麼跟著我去遊曆天下呢”
我故意板著臉,凶他。
然後取出常年傍身的傷藥,一一擺在石堆上。大黃蛇蠕動著軀體,將身體擺成一條直線。大概三米之長的軀體上布滿了大小的擦傷,除了個腦袋比較完好些外,其它……
“對不起”喃喃出口的我,仿若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真心希望想求得對方的原諒。
大黃蛇沒有堅持多久便整個昏死過去。我也隻能在一旁極力地按照典籍中所記載的醫治之法嚐試地醫治大黃蛇。打開大黃蛇的嘴,將牙齒安了上去,並順手取了些唾液裝在了小瓶子裏。
因著被咬之人還在等著我的解藥,最終我還是將大黃蛇留在了原地。
踏著星星點點的夜路,我在承諾的時間之內將解藥帶了回來。
隻是沒想到,我剛回瀏家村就見到男孩竟是坐在車夫的位置上。見到我時,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與嫌棄“目中無人,也沒見長了多大的能耐。還耗費許久的時辰……”合著他這是在說我行動緩慢,能力有限呀。
而他身旁的領頭男子卻是笑意淺淺,示意我別放在心上。
將瓶子遞到領頭男子的手中,我禮貌地行了禮。仰著腦袋道了一聲“謝謝!”
“叔叔,那我走了。”
我心情淡漠的離開,想著大黃蛇的傷勢。腳步很快,再此隱沒進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