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轉頭看向那邊的丫頭“羅媽究竟是怎麼死的,姨娘心裏清楚。”
“姨娘啊!”謝芷安又對著樓室笑“您如今肚子裏懷了孩子,要想著為沒出世的孩子積福,別整天苦思別的,這樣不好!”
樓室臉色發白:“大姑娘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覺得大公子撞妾身,都是妾身自導自演的?”
還挺會避重就輕。
謝芷安掩嘴一笑:“我沒這個意思,姨娘既然說了,那便就當是長居撞了你,一會父親回來,讓長居自行請罪便是了。”
“芷安,長居他沒有撞......”
“三娘,這事是解釋不通的,人家樓姨娘有人證,長居沒有,再說,就這點委屈,他一個嫡子有什麼受不了的!”
謝芷安話一出,聽著的人都覺得她在偏向樓室。
謝長居哇哇的哭著,祁氏如坐針氈,她不相信這話是謝芷安說出來的,她是她信任的大姑娘,是她敬重的大夫人的女兒,她再不滿能說什麼。
對著祁氏那眸子,謝芷安不由得抓緊手心。
她的用意是想讓長居主動承認“錯誤”,這樣總比樓室哭上一番要好,謝賦刁鑽但不至於糊塗至極。
這樣做她也希望長居能從中成長,畢竟有一天他要成為頂梁柱。
軟弱的性子如何保護他身邊的人,維護自己的權益。
樓室這下得意了,以為謝芷安是怕了她的肚子,眼神逼著梁總管放了人,讓那丫頭扶著她走了。
祁氏心裏有氣,覺得不甘心,一番思想鬥爭還是上前詢問:“芷安,你可是有什麼用意?”
謝芷安有些感動,這麼多天下來,祁氏竟沒有因為她的行為厭惡她。
王氏是明白人,見謝芷安不解釋,上前摸了摸長居的後腦勺。
“母親知道你長姐的,她心裏知道自己向著誰。”她看向祁氏“照芷安說的做,她是不會害長居的。”
祁氏這才放心地點頭:“我也不相信芷安突然就變了一個人。”
長居跟著祁氏走了,鬧劇結束,王氏帶謝芷安去了鑾玉閣,剛好謝連衣也在。
倆人故意看不慣對方,一左一右坐在王氏身邊,誰也不搭理誰,時不時的還言語針對對方。
王氏沒有問謝芷安為什麼將羅媽的女兒留下,而是忙著說和她倆和好:“你們今日都在母親這裏用膳,不許吵架也不許打架,母親現在去廚房交代膳食,你們老實坐著。”
謝連衣拖著頭背對著謝芷安,聽到王氏腳步走遠,她觀察了一圈低聲問:
“你怎麼把羅媽的女兒留下了,你別忘了羅媽可是你親手殺的!”
謝芷安掩嘴:“那一刀不在要害,我留下她是想把危險放在眼皮子底下,她若是在謝府外,說不定哪天我上街她就突然衝出來要我的命了!”
“有道理。”
“不過你是說羅媽的死可能另有原因?”
謝芷安假意喝茶:“也說不定,若是羅媽身體不好或是有什麼舊疾,也很可能因為我那一刀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