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謝連衣有些著急,但不忘收斂著。
有下人經過,謝芷安突然將手裏的水潑向謝連衣:“這是還你上次潑我的!”
謝連衣反應及時,跳了起來:“母親方才說不讓我們吵架打架,你這是連母親的話都敢違背,你憑什麼是母親的女兒!”
謝芷安將茶盞摔在石桌上:“就憑我是母親的親生女兒。”
謝連衣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眼神飄忽著擼起袖子:“上次沒打夠是吧,還害我被娘臭罵了一頓,這次我都要討回來!”
說著她上前掐著謝芷安的肩膀,趁機說道:“那個梅蘭我已經盯了些日子了,沒有發現異常。”
“她就是閣中院裏的侍女,平常負責灑掃養花,鮮少進到內閣。”
“大姑娘,三姑娘別打了!”有人上前拉架,謝芷安推開謝連衣衝那些人道:“都讓開!”
“本姑娘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分尊卑的家夥!”
“本姑娘也要好好教訓她,誰要再敢上前,別怪本姑娘不客氣,連他一同揍了。”謝連衣接腔喊著。
下人們急得麵帶愁容,有人匆匆跑去喊王氏了。
兩人扭打到屋裏,一人一腳踹關了門。
門關上那一刻,謝芷安拉著謝連衣到裏麵:“你剛剛說她鮮少進內閣,那都是何時進?”
“內閣裏的花每三日便要換上一次,但每次進入內閣的人都不同,我這些天的觀察,輪到那個叫梅蘭的,大概半月一次。”
“花?”謝芷安突覺異常。
“什麼花?”她朝著屋內看了一圈,牆角擺了幾盆綠植,再往裏看卻是有幾盤花。
隱隱飄著淡淡的花香,但若不是對花有興趣愛花之人,進入內閣的人大多注意力不會在這些擺設上。
還沒來得及細看,門上又傳來沉重的敲門聲。
“安兒,連衣快開門!”是王氏焦急的聲音。
謝芷安正要去門口,謝連衣抓住她搖搖頭,而後拿起桌上的玉壺摔在了地上,她彎身撿了一片碎片。
“這次該換你挨罵了。”說著就見她朝手背上劃去。
謝芷安想阻止時已經晚了,她看著謝連衣手背上的血往地上滴。
王氏聽到裏麵砸東西的聲更著急了:“安兒,連衣把門打開,什麼事非要鬧成這樣!”
謝芷安知曉謝連衣的意思,她這是怕外頭的人懷疑,上次打架沒見傷,這次又完好無損的出去,勢必引起人的懷疑。
心疼歸心疼,她趕緊上前打開門閂,王氏看到她先是打量了一眼,再看屋內的連衣。
她看到謝連衣手背上的血,氣得瞪圓了眼睛,疾步上前:“你們兩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究竟是有什麼隔閡,大打出手到這般地步!”
王氏忙著拿帕子纏在連衣手上,嘴裏喋喋不休:“安兒,你到底是姐姐,怎麼一點都不讓著點妹妹,這是多大的氣,竟鬧得見了血。”
謝芷安低著頭,不言不語。
王氏又看向謝連衣,又氣又心疼不已:“連衣,疼不疼?”
謝連衣搖搖頭,她抬起手背,血珠順著指尖滴落,看得王氏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