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愣著看什麼,還不快去請太醫!”
外頭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有兩人向玉橋跑去,其餘人皆是心驚肉跳,這主子間的熱鬧真是越來越嚇人了。
王氏看謝芷安的眼神有些生氣,想開口訓斥,想起方才自己已經怪過她了,再說下去怕謝芷安心裏難受。
她瞪了謝芷安一眼,又看向謝連衣念道:“你也是,從前也沒見你脾氣這麼不好,怎麼見了你姐姐就不依不饒的。”
“你姐姐從小受了不少的苦,你雖是小的也該讓著她,這次見了血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一個兩個的,你們這是要氣死我!”王氏氣得眼角泛淚。
手心手背都是肉,怪哪個她都心疼,這次是連衣受了傷,她才沒忍住怪了謝芷安幾句。
平日裏她哪舍得她的安兒受委屈。
見王氏眼眶紅了起來,那兩個都紛紛自責。
“母親,連衣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和姐姐置氣了!”
謝芷安心裏也難受,對王氏來說,她和連衣都是她的心頭肉,平日裏她處處偏向她,但看到連衣受傷王氏心裏肯定是疼的。
以後這法子是不能再用了。
用膳的時候三人都不說話,王氏命令閣中之人不許將此事傳出去,但也免不了有那有心之人透露出去。
宮闕昭陽宮殿。
一道墨藍身影大步走了進去,朝著龍椅上明黃龍袍的人行禮:“皇兄,今日召見臣弟可是有什麼要事?”
宋硯辭神情疏淡,起身走了下去。
“倒賣情報的細作可有捉拿歸案?”
宋聞璟莫名覺得今日宋硯辭對他態度冷淡,特別是這個時辰叫他來宮裏,問得還是細作的事。
外頭已經月色當頭,再過一個鍾頭宮外便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皇兄,此事不是還有五日期限......”
“你也知曉還有五日期限!”宋硯辭厲聲打斷他“瀾香樓的事是怎麼回事?”
“你向來不是拈花惹草之人,去那瀾香樓隻可能是為了查案,可你,卻為了戲弄謝芷安不惜暴露身份,你以為那細作是傻子不成,知道你去了那,他們不跑還等著你去抓嗎?”
宋聞璟愣住:“皇兄怎知曉此事?”
宋硯辭心中煩悶:“你休管朕如何知曉此事,細作的案子,朕最後再給你三日的時間,案情重大,你此番打草驚蛇必須加快行動。”
“還有......”
“謝芷安到底是謝家嫡女,謝太師再是不喜她,她依舊是謝家的人,你以後莫要再招惹她,城外迷林一事她沒與你計較告訴太師,瀾香樓裏你又讓她當眾被人指摘,你就這般想看她出醜?”
宋聞璟詫異,他怎麼覺得他的皇兄是在為謝芷安打抱不平!
“皇兄可還記得臣弟與你打的賭?”
宋硯辭眉眼一顫,這才想起那日宴會結束後,宋聞璟覺得自己失了麵子,揚言要讓謝芷安對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