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安沒有解釋,本來昨晚的一切她就打算當一場夢。
宋硯辭前世沒有遇見她的時候,選了大司馬府的嫡女當了皇後,連衣是貴妃,後宮充盈,國運祥和,一切都很順利。
而眼下因為她的出現將原本的一切都打亂了,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與其他女子分享自己的男人的。
宋硯辭是大煜皇帝,最看重的不可能是兒女私情。
所以,他們隻能是露水情緣。
以前不愛就會不妒,現在心意變了,最好的結果就是和宋硯辭一刀兩斷。
謝芷安匆忙地回到謝府,新春第一天本來應該是喜氣洋洋的,沒想到一進府就發現氣氛不對。
她去找王氏,下人說王氏和祁氏都被謝賦下令禁足了。
任何人不能進出。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謝芷安焦急萬分,拉著一個侍女詢問。
那侍女低著頭回避,顯然是有人下了禁口令,謝芷安更著急了:“你若再不說,休怪我治你一個不敬主子的罪名,將你發賣出去。”
那侍女撲通跪在了地上:“大姑娘饒了奴婢吧,大人下過死令,誰要敢胡言亂語會被亂棍打死的!”
“你......”
“大姑娘就別為難她了。”
是程斐,他還和以前一樣,依舊是府中巡邏的侍衛。
謝芷安斜了他一眼要走,程斐連忙說道:“樓姨娘落產了,她向大人指認是大夫人攛掇三夫人下毒。”
“所以謝大人就信了?”謝芷安惱怒得不行。
前世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樓室怎麼突然就落產了呢!
程斐緊著麵色:“前些日子三夫人和樓姨娘發生過口角,私下裏一直不對,夜裏樓姨娘腹痛不止,叫了太醫來就引產了,是男胎,所以大人當場很氣憤,便下令關押了兩位夫人。”
“而且樓姨娘還說,是大夫人難忘舊恨,知道她腹中是個公子,所以容不下那孩子。”
謝芷安定定的望著程斐:“他們都不敢說,為什麼你敢,你主子究竟是誰?”
程斐擰緊眉頭不說話,握劍的手緊緊抓著。
又是這副樣子,謝芷安沒心情盤問他轉身離去,她本以為樓姨娘口中的舊恨,是當年謝賦帶她進府的事。
見到連衣時她才知道一件舊事。
原來當年王氏生下她後,曾懷過一個孩子,當時六個多月胎兒已經成形,因為樓室當時不小心在正堂台階上灑了水,導致王氏摔倒沒保住肚子裏的孩子。
當時王氏的情況和樓室一樣,引產落子是男嬰。
謝賦當時很生氣,也隻是罰樓室跪了一個月的祠堂。
那時候謝家大姑娘才不足三歲,所以不記得這事,怕王氏傷心,府裏上下這麼多年都沒人敢提。
“樓室當年所為既然查清是無意為之,母親也不可能記恨她這麼多年,這次不一樣,樓室是中毒落產,這是有人想一石二鳥,既讓樓姨娘嘚瑟不得,又給母親和三娘安了莫須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