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煙身形展動,如蝴蝶一般在老僧周圍飛舞不停,卻總無法攻破老僧雙拳範圍內,郭破虜看兩人相鬥一百多招,突然大叫道:“刺破僧袍!”風雨煙一聽,不在刺老僧雙拳,轉而向他鼓起的僧袍刺去,老僧聽到郭破虜大喝,臉色大變,忙雙拳急攻風雨煙,拳中有風,風中有拳,如台風強吹一般,風雨煙幾乎難以站立穩,風雨煙身形隨風飛舞,直刺老僧長袍,卻如隔牆堵擋一般,心想這老僧內力如此之強,隻見她左手暗自運功,隻見她白皙嬌媚的臉上一道紫光閃過,長劍抖動間,嗡嗡直響,顯然已注入內力,身形連晃,攻勢更快,長劍如閃電劈向僧袍,,撲撲幾聲,老僧長袍已被刺破幾個洞口,裏麵的風四散而出,僧袍立刻癟了下來,強風驟然停下,老僧看到僧袍被刺破,臉色鐵青,雙拳急出,拳中沒有風,風雨煙此時看出拳路,輕叱一聲道:“小心了!”一個“了”剛脫口,突然揉身搶上,劍光快逾電石火光一般,長劍穿過老僧雙拳空隙,直指向老僧咽喉。老僧臉色大變,雙拳無法招架,隻得向後連退而去。風雨煙長劍追上,老僧一直退到寺門上,寺門關閉已無退路。這兔起鶻落電光石火之間,變化太快,那些少林弟子還沒反應過來,驚詫間無法出手救援,眼睜睜看著老僧就要被長劍刺破咽喉,頓時目瞪口呆。
郭破虜大叫道:“劍下留人!”風雨煙起初惱怒老僧對南海神尼出言不遜,後來又見老僧出手淩厲,一上來殺招疊出,所以一招得手,也就立下殺手。聽到郭破虜出聲,一想斷不能殺了老僧,免得結怨,剛要把劍偏向一邊,突然破空聲響,撲的一聲,一件細小圓物從寺門穿出,當的打在風雨煙長劍上,風雨煙頓感手上一麻,長劍幾乎拿捏不住,差點掉落,但也偏向一旁,擦著老僧脖子,刺在寺門上。風雨煙大驚,忙向後退去,才看清剛才打在長劍上的圓物竟是黑色佛珠,大驚失色,這人內力如此之強,小小佛珠穿破五寸厚的木門,打在長劍上,幾乎脫手。風雨煙暗想少林寺真是藏龍臥虎,這一手內力比師父也差不多少,不可小覷。
這時寺門大開,一眾和尚魚貫而出,最後走出兩個身穿大紅袈裟的老僧,先前那老僧撿起地上佛珠走到年齡最大的老僧,雙手合十道:“多謝無色師叔相救!”把佛珠遞了過去,無色禪師接了過去,串在胸前的佛珠裏,出來兩老僧一個是當今方丈了空禪師,一個是長老無色禪師。先前那和尚乃是方丈師弟了凡禪師,負責少林寺護院之職。自從聽到覺遠大師暗念的《九陽真經》後,無色大師便在寺中潛心修練,他本身武功又高,精通佛法,對這佛門武功一點就通,修練幾年,他內力雄厚已臻化境,早已達到“飛花摘葉皆可殺人”的境界。他早已不問世事,隻是當今方丈苦苦請求,說西域少林弟子來報昔年少林叛徒火工頭陀門下近日會有人上山挑釁,這幾年金剛門屢屢打壓西域少林,實力越來越強盛,不可小覷。方丈了空知道金剛門的曆史,不敢怠慢,每日讓弟子去山下巡視可疑人物,看到風雨煙郭破虜比較可疑,馬上上山來報,了凡性格火爆,早就想教訓一下金剛門,所以一聽到報告,就帶領幾個弟子來到寺門前,聽到二人說要重回少林,還以為他二人必是金剛門,就大打出手。方丈了空就去後山去請無色禪師,剛好解了風雨煙一劍。
無色禪師看到風雨煙也是大是詫異,暗想這女子內力如此深厚,竟沒打掉她的長劍,向了凡問道:“他們可是金剛門的?”了凡麵色大窘,道:“這叛徒弟子劍法怪異,內力不凡,應該也是佛門中人!隻是不知是從哪裏學到這高深的武功,實在是我派大敵!”郭破虜剛想說話,風雨煙用劍指著無色道:":“少林和尚如此無理霸橫,我們上寺求書救人,你們卻侮辱家師,出言不遜,簡直有違出家人清靜慈悲之心!”了凡聽的大怒,剛要反駁卻被無色止住,無色知道了凡性格火爆,可能之間多有誤會,他對風雨煙道:“你師父是什麼人,難道不是金剛門?你們要借什麼經書?”風雨煙還沒說話,了凡先道:“他們想要我寺的《易筋經》和《洗髓經》!”無色和方丈一聽俱是大驚,這兩部經書乃是少林寺鎮寺之寶,一是外用寶典,一是內修身體,《易筋經》天下聞名,這《洗髓經》卻世人知之甚少,乃是當年達摩祖師傳給慧可的,不是佛門高深人士是不知道的。少林寺中也隻有寥寥幾人才知,不知這年輕女子如何知道。無色對風雨煙道:“你師父到底是誰?”風雨煙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道:“這是家師信件,你看了就知道了?”說著手中暗用內力,信封輕飄飄的向群僧擲去,一個少林弟子看信封飛到麵前,伸手要拿住信封,隻見他弓身長臂,五指如電,中指食指就要捏住信封,卻聽他大叫一聲,向後跌去,右臂抬起,隻見右手的中指食指軟弱搭拉,顯然還不相信雙指已被震斷。了凡見信封如此怪異,弟子一碰即傷,也是大驚,忙暗運內力伸手去抓飛來信封,誰知信封卻猛的向下頓去,在他雙指間滑到一邊,低空又向群僧中飛去,幾個僧人都伸手去抓信封,都大叫向後縱去,手指手掌不是震斷就是被劃破。原來風雨煙惱怒少林自大狂妄,就暗使南海獨門暗器手法“七巧玲瓏”注滿南海內力把信封擲出,讓少林出醜,以報剛才長劍被打偏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