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城在陸南歌家裏住了一個星期左右就搬走了。
她搬走的那天,陸南歌正在上班,接到她的電話後,聽到她哼唧唧的抱怨,陸南歌就猜到了肯定是沈父下了命令,她才不情不願的妥協了。
臨掛電話時,沈傾城還神秘兮兮的跟她說,過兩天她就要去‘景榮’麵試了,完了就約出來一起吃飯。
所以此時兩個人就坐在餐廳裏,聽沈傾城說她的麵試結果。
“所以說,現在的你,是‘景榮’的總經理助理。也就是顧子卿的助理?!”陸南歌都快要扶額了。
“沒錯。我就是因為他要當總經理,所以才去麵試這個職位。怎麼樣怎麼樣?我有才吧?近水樓台先得月,我真是聰明得不能再聰明了。”沈傾城還在暗自得意自己想了一個絕頂的方法。而對麵的陸南歌早就一臉的鄙夷,但更多的是擔心。
“可是傾城,你那工作不僅專業不對口,而且你還一點工作經驗都沒有,確定可以應付得過來嗎?”
“沒問題的啦,我沈傾城學東西,那是手到擒來。”
陸南歌:“……”傾城你的語文是誰教的?
兩個人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突然就聽到不遠處的餐桌傳來女人哭泣的聲音,而且越來越激烈。
沈傾城回頭去看,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露肩裙,長得還可以的女人,正拿著紙巾擦著眼淚,嘴裏還抽答答的在控訴什麼。坐在她對麵的是一個男的,但因為是背對著,所以看不到他的臉。他穿著黑色的西裝,看上去身形很是修長,長相應該也不差。
隻是令沈傾城不爽的是,那男人竟然對對麵的那個女人無動於衷!
簡直渣男!
沈傾城憤憤的回頭,陸南歌此時也正好收回了視線,見她一臉的憤憤不平,不禁疑惑道:“怎麼了?”
“那桌的兩個人,一看就是感情糾紛。”沈傾城用眼神示意,“不過那男的也太沒有風度了,他女朋友在對麵哭,他竟然無動於衷。我要是那女的,早一杯酒潑他臉上去了。”
沈傾城說得慷慨激昂,手裏的水杯搖搖晃晃好似馬上就要潑出來了。
陸南歌見她感觸這麼深,又歪了歪頭看向了那一桌。隻是這不看還好,一看就不得了。
那桌的兩個人剛好準備走,男人剛轉過頭,陸南歌就驚呆了。
沈!念!北!?
沈念北自然也看到她了,本想點頭跟她打招呼,卻發現她似乎被自己嚇到了般,張大了嘴巴。
“南歌?你怎麼了?”沈傾城這時也看到了她的表情,抬手在她麵前搖了搖,很快也轉頭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
然後就。心碎了。
“哥?!”
麵前兩個人異曲同工的反應和表情,讓沈念北直覺不對勁。他微皺了皺眉,回身對自己的客戶說了聲“我還有點事”,便抬腳向兩人邁了過來。
沈傾城早已轉過頭來,一臉要哭的表情望著對麵的陸南歌,無聲的對她說:千萬別說漏嘴,千萬別。
陸南歌很及時的起了身,坐到了沈傾城的對麵。沈念北就著陸南歌的座位坐了下來,疑惑了打量了兩個人幾眼,還沒開口,就被沈傾城搶了先。
“哥你吃完飯了吧?那個……那啥,你的……”
這斷斷續續的一句話,沈念北倒是聽明白了,心裏對兩人剛剛的反應也大致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於是開口解釋道:“剛剛跟客戶在談事情,最近幫一個同學的忙,接了個離婚的案子。”
哦……原來是這樣。沈傾城和陸南歌兩個人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沈念北望著對麵兩張鬆了一口氣的臉,眼角頓時一跳。“不然你們以為是什麼?”
他的反問讓對麵的兩個人頓時警鈴大作,兩人對視了一會,沈傾城才連忙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我隻是沒想到哥你還會接離婚的案子。”
“對,是沒想到而已。”陸南歌也趕緊附和。她可不敢亂說話,要是說錯了,沈傾城這丫頭指不定又要嘮叨了。
沈念北也不再繼續追問,兩人這緊張的模樣,八成是做了什麼不敢讓他知道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兒,沈念北突然問起了沈傾城關於她工作的事情:“你今天是不是去麵試了?麵試的什麼工作?”
啊?沈傾城簡直要哭了,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她瞄了眼身邊同樣苦著臉的陸南歌,突然心生一計:“我麵試的是‘安銳’的公關部的職位,而且已經過了。”她見沈念北還是一臉質疑的表情,於是又加了句:“不信你可以問南歌。”
接觸到沈念北詢問的眼神,陸南歌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說:“是。”
沈念北這才點頭相信了。
這下好了,她沈傾城算是過關了,那她陸南歌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了。以後要是沈念北來問,她就得用無數個“完美”的謊言,來圓現在撒的這個謊。
沈傾城你個臭丫頭,在部隊竟然隻學會了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