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突然從陰影中出現,看到小染愣了一下,然後低著頭徑直走到小染身旁半跪下說道:“潼爺,少爺在天橋底下打聽您冥界女帝的事,那瞎子一派胡言把您說成了歪魔邪道,屬下想去結了了他。”
藍月亮擺擺手,“不必,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那樣說,再說藍溪那孩子喜歡聽那老瞎子胡說八道便留著他吧。”
“是,隨後今日南城測試台前幫您說話的少年和少爺搭上了話,少年自稱名為左頌星,兩人相約明日傍晚在天橋前的茶樓相會,少年聲稱會在那裏告訴少爺自己所知道關於您的事情。”
“左頌星?”藍月亮蹙眉,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
小花說道,“是的,我已經派了兩個影子去調查這個人的背景身份了,想必明天就能清楚了。”
藍月亮點頭,隨口誇了一句,“做得好”。
小花聞言,下意識往小染的方向瞟了一眼,小染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把頭埋的更低,聲音有些顫抖,回道:“屬下分內之事。”
說罷,小草突然從陰影中低聲說道,“少爺回來了,剛進門在往這邊走,看樣子是來找潼爺您的。”
藍月亮的雙瞳瞬間恢複成黑色,說道,“都下去”。
藍溪到的時候就看到了藍潼大搖大擺躺在搖搖椅上叼著煙杆的樣子,嫌棄道,“藍月亮,你就不能有點姑娘家的樣兒麼?”
“怎麼?”
“整天除了抽煙就是睡覺!”藍溪看了看周圍沒有凳子,便坐到了搖搖椅一旁的石頭上,繼續說著。
“我打聽過冥界女帝的事了。”
藍月亮敷衍,“昂”。
“真沒想到這個潼女帝居然這麼厲害,怪不得你打不過。”
藍月亮:……
隨後藍溪跟藍月亮說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話,亂七八糟基本都是廢話,藍月亮要麼眯著眼睛打盹兒要麼抽口小煙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藍溪。”
藍月亮突然叫了一句,藍溪看過去,隻見藍月亮從桌上拿起一個紅木盒子扔了過來。藍溪打開一看,是一塊兒乳白色的圓形玉佩,玉佩上是一個奇怪的圖案,像太陽像火還像一朵花似的。
“這是什麼?”
“別問了,給你就收著。”
藍溪習慣了藍月亮這種送東西的方式,什麼都是直接弄好擺到他麵前或者直接給他,從來都不說這是什麼,為什麼送,甚至連要不要都不問一句。
無意中,他突然想起今日在南城時劉陽問的那個問題,他和藍月亮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長輩?那算是親人嗎?可也並非如此,他和藍月亮都直呼其名,相處方式就像朋友一樣。若說是朋友,藍月亮與他父母一輩,雖然相貌一如十七歲,但年齡恐怕比自己大一輪都不止。
“藍月亮。”
“嗯?”
“你說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你可以認我當爹。”
“我說正經的!要麼我吃個虧,以後就對外說你是我師父,如何?”
藍月亮挑眉,重複道:“你吃個虧?”
“重點是不是這個!”
藍溪心跳的有些快,他害怕藍月亮拒絕,畢竟當初藍月亮說她不收徒,又期待藍月亮答應,那他不僅可以有一個親人,甚至可以一直留在她身邊。
藍月亮沉默片刻,而後道,“隨你。”
瞬間,喜悅,湧上心頭。
藍某人同意後,藍溪小朋友腳步輕快的哼著小曲兒離開了。
似乎被坑了啊,小鬼頭這麼多事,以後還頂著自己的名字出去闖蕩,怕是以後不能出門了。
藍月亮似乎有些累了似的躺在搖搖椅上,招呼道:“小花小草。”
聲音剛落下,三個身影突然出現在藍月亮眼前,藍月亮看了一眼小染,說道,“你倆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