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清醒清醒
顧漫就那麼看著沉默，君野就抱住她，眼底都是落寞：“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快樂的，是嗎？”
她知道不該給回應，可還是遵從內心，點了頭。
君野眼底微亮，試探著說：“漫漫……讓我們和過去一樣好不好？”
顧漫陷入了更長時間的沉默裏，好久才說：“小野，五年了，我早就變了，我……”
“那你還和那個時候一樣愛他嗎？”君野鬆開她，麵對著她，問的認真嚴肅。
“我……”顧漫沒想到他突然這樣問，她突然就愣住，這個問題，似乎突然難以回答起來。
“你以前從來不會猶豫。”君野嘴角帶著笑，“五年前，我問過你很多次，每一次你都會喝酒發火，衝我吼，說你們的過去，說他對你的重要，說你一直都想成為他的新娘。”
顧漫又沉默了起來。
她其實想過，他那個強勢的索吻，讓她懷念傷痛，卻沒有心動。那個時候，她就有了隱約的認知。對那個人，遺憾不甘大概早就多過了被傷到麵目全非的感情。也許是她刻意掩蓋遺忘導致的結果，可無可否認的是，她對那人，再不如年少時眷戀。
她指尖微蜷，心底自嘲，她或許該感謝那人教會了她何為理智，才讓她如今麵對那份感情都能冷靜如此，像是個薄情人。
君野坐在床邊，看著她眼帶傷痛，可深處，卻是無所隱藏的清醒。
他說：“可……漫漫，你對我還像五年前一樣，哪怕你不愛我，可至少是喜歡我的對嗎？否則，你那麼理智，怎麼會讓自己真得失守。你有很多次都能拒絕我，可是你沒有。”
顧漫唇角又緊了幾分，她背過身，不敢看他。她覺得有些難堪，她總是這麼卑劣，一而再的逃避，卻又想從他身上得到慰藉。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君野一直看著她的反應，多少也有些緊張，見她依舊沉默，終於舒了一口氣，“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裏吧，我會住在客廳。”
“小野……”
“漫漫，就算過去五年了，可所有認識我的人還是知道，我有個女朋友，我在等她。”君野靜靜說著，就站在她背後，雙臂緊繃的放在身側，幾次都沒敢抱上去。
他雙眼有些發紅，又一次軟了聲線：“漫漫，我等了你很久，久到我以為會就這樣死掉。”
顧漫雙手猛然交握，攪在一起：“小野……”
“這場雪也許會下很久，短期內你回去的航班可能都沒有。這段時間，我們就再相處相處好嗎？雖說我不一定是你最愛的那個，可我也許會是最合適的一個。”
他吐了一口氣，說：“漫漫……就算我能捏住你的軟處，那也是因為你自知理虧，你知道這一切原因都是你造成的。所以漫漫啊漫漫，我不在意，你永遠都找不到說服我放棄的理由。如果你能學會狠心，我們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了。對嗎？”
不等她說，君野又說：“我會讓你的助理把你的東西都送過來。放心，你安心住，你不鬆口，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你要我才給。”
顧漫臉上又升起一陣燥熱，他竟然開始口無遮攔了。
“中午我可能不能回來，晚上回來了，我做飯給你吃好。”
不等她回，他就兀自關了門。
關上門後，君野嘴角微抿，眼底有光。
好一會，他拿了座機給小何打了電話，讓她把東西都帶過來，留了地址。
這邊安排好，他就告訴了她一聲，直接去了公司。
顧漫最終歎了口氣，現在的君野，進退有度，逼著她，可尺度剛好。
她坐在床邊，指尖撫摸過床上的床單。
抬眼，又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發現，真的很少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