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裏保護的很好。
小何來的時候，有些詫異，特別是，這個略顯狹小的公寓。
“漫姐，您和君總……”小何接到電話的時候，其實就有些猜想了，而如今看到牆上那一堆照片，她覺得她頓悟了。
顧漫自然看到了那一堆密密麻麻可謂淩亂的照片，眼底難得有些無奈。
見她為難，小何自然不會再多問，就將東西留下，又簡單了彙報了下，最後離開。
手機充了電，她剛打開，就看到無數個未接，各個不同的號碼，很多。
她怔住，才想到，好像君野的電話之前忘在她那裏了。
在行李裏翻找了下，她就找到了。
恰逢此刻，似乎是信息，手機屏幕亮了，她就本能的掃了眼，就見到一張合照。
他們的。
顧漫唇角一緊，拿在手裏，按亮，看著。
照片中，他們都還年輕，特別是君野，那個時候，他留著幹淨的碎發，嘴角總帶著淡淡涼涼的笑，可眼底的光卻總帶著狼性的侵略，是個看似安靜卻不羈的少年。
而她看著鏡頭大笑，他卻斂眸看她。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起身，看著牆上的照片，發覺，他每一張的視線都長久的落在她的身上。
哪怕她刻意掰著他的臉，他也會微微錯眸看她。
她記憶放遠後，想到過去那麼多年，她固執的看著那人，做著和君野一樣執著的事。
她就心疼。很疼。
她失神間，手機突然響了，她走過去拿起，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遲疑了下，她接聽，禮貌道：“喂？您好。”
對麵安靜了許久，這才開口：“小漫。”
聽到葉堔低沉暗啞的嗓音，她心慌了一下，輕嗯了一聲。
“你……”葉堔像是在斟酌，好一會才說，“你……休假了？”
“嗯。”
“我以為，你是因為不想和我見麵，所以……”
顧漫沉默了下，解釋：“工作很久了，想休息休息。”
葉堔低笑了下：“還和以前愛工作？”
這熟稔的語氣讓她總集中不了注意力，她的沉默，似乎在他那成了默認。
“再喜歡，也要注意休息。”
“我不喜歡。”
不知道為什麼，顧漫脫口而出了這話。
電話對麵的葉堔好像沒想到她突然這樣說，也愣了一下，而後輕笑了下，打破了突然而來的尷尬。
“也對，總會改變一些。”他問，“晚上能一起吃個飯嗎？”
“抱歉。今晚，我有事。”
葉堔靜了下，點頭：“我明白了。我還有些工作，晚些能再和你聯係嗎？”
不等顧漫拒絕，電話裏就傳來了敲門聲，他說：“好了，我先忙。”
接著，電話被掛斷。
顧漫發覺，他對她的習慣似乎隔了那麼多年還是沒有改變。
臨近中午的時候，陳秘書過來給她送了午飯，並且傳達了君野的囑托，一定一定要好好吃飯，順帶著將他的手機拿走了。
看著麵前的菜式，她頓了下，覺得眼眶有些發酸。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記得她喜歡的東西。
接下來的每一口，突然就變得格外不是滋味，有特殊的無法言語的情緒隨著食物一同咽下。
下午的時候，顧漫接到了幾次君野的電話，他似乎很忙，說話總斷斷續續的，卻都很認真的說和聽，臨近下班的時候，還問了她想吃什麼。
當他買了菜回來的時候，顧漫有那麼一瞬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