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無比契合
葉堔走後，餐點也上來了，顧漫看著麵前精美的食物，卻想到了君野每天做的小菜小粥。
沒什麼胃口，她就離開了。
出門，就看到了打電話的君野。他不太好，聲音還有隱忍的疲憊和憤怒，卻全都克製著。而後細細的和電話裏的人說著什麼，最後像是談崩了，對麵的人掛了電話。他緊緊握著手機，許久才忍下去，最後又調整自己許久。
像是做的很艱難一樣，他遲疑了很久，才轉身。
見到顧漫站在他身後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立刻收起了眼底的戾氣。
君野盡可能的放柔，走到她麵前，把她的外套拉鏈拉到頂，又把帽子給她戴好：“下次出來的時候，多穿點，京市的冬天比你那邊冷多了。”
顧漫點點頭，多看了他一眼，就隨著他離開了。
而不遠處的男人，站在角落，一身陰鷙的看著他們。
顧漫坐在副駕上，幾次見他放在一側的手機亮，等下了車，直到回家，他都似乎顧忌什麼，看都沒看。
她眉眼深深。這樣的君野，太反常了。以往，他從來不會這樣。
到了家，他依舊是平時纏著她的模樣，全然沒有她看到那個克製的樣子。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顧漫幾次發現他躲著自己，在後半夜和什麼人交流，可每次的結果，似乎都不理想。
又過了十來天，這天夜裏，君野難得平靜的和什麼人通電話，也終於提到了原因。
華融國際在打壓他……
一直躲著他的君野打完電話，在陽台上抽著煙，他不斷的揉著眉心，試圖壓下心底的暴虐。
顧漫聽到的時候，視線有些深沉，她似是有些不確定的想要一個可能，可又覺得，那樣的人不會做這樣低級甚至是卑劣的事。
她就那樣看著君野沉默，身上帶著她從不曾看到過的成熟和深沉。
她一直站到他似乎輕鬆些才轉身，結果她不小心碰到了門，響了一下。
君野聽到聲音，捏滅了煙回到了臥室，就見床上的女人依舊躺著。
好一會，他牽強的扯了下唇，啞聲問：“漫漫，你醒了？要喝水嗎？”
本來想裝睡的顧漫猶豫了下，轉了過來：“有點。”
君野就下床給她倒水，然後兩人相對無言。
顧漫握著水杯，指尖有些發緊：“小野。”
“嗯？”
“那天……”顧漫遲疑了下，說，“他邀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說了很多。他說，他要離婚了。”
她這麼一提，君野就突然看向了她，眼底有那麼一瞬的痛苦，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下，他硬扯著唇，說：“是、是嗎……”
君野突然有些怕，想要逃避，他就拿過她手中的杯子：“太晚了，我們先睡吧，過幾天……”
“小野。”顧漫突然拉住他的手，“我告訴他，我一直都不願意承認一個事實。”她吸了一口氣，在他微顫下，徐徐開口，“我說，我一直不肯承認，我們十年的感情都抵不過君野陪我的十個月。”
君野雙眸驟然一縮，身體就僵在那裏。
顧漫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說，她隻是覺得，有些話，適合現在去說。
她吐了一口氣，斂眸，唇角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