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
說半天還是黑手黨!
“但我們也有原則,好人、無辜的人一概不殺,錯殺一人,以命賠命。”容懷書連忙跟景淵保證。
景淵沉默了一會,然後歎口氣,說道:“你說他們反應激烈了點,是什麼意思?”
容懷書偏著頭,說道:“你外公,是薛老將軍吧。我們家說起來,也跟上頭有些聯係,畢竟有些權貴,明著動不了,但實在又是個禍害的……你懂的。”
景淵:“……”
我一點都不想懂。
容懷書:“所以,我們兩家因為我們而聯係在一起,難免就會被上頭的人注意到。即使我們沒什麼奪-權的意思,但上位者的心態,都是要未雨綢繆的。而我們家族的幾個老頭子、老太婆,都隻想安安穩穩過晚年,所以反應就……激烈了點。”
景淵無語望天——今晚之前,他就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已,結果睡了個男人,就招惹上‘國家大事’了。
容懷書:“不過家族的那一群老家夥裏,有幾個是認識薛老爺子的,所以他們想先去探探口風……”
“不可以!”景淵連忙打斷:“景榮跟印漓的事兒正鬧騰,要是這裏再橫插一杠,外公一定會反彈很厲害。等景榮跟印漓的事兒公開再說吧。”
容懷書卻沒有半點不快,他頭往後仰,從下往上看著景淵,說道:“我也覺得不要操之過急的好,所以就勸了勸他們。明天我要出去一趟,雖然我不能動今天暗算你的人,但這麼大的事情,我得跟家裏人報備一下。”
“他們……”
“這是家規。”容懷書笑:“凡是傷害我容氏家族的,都得在我們的小本子上留個案底。你現在是容氏的新丁,自然也是要報備的。對了,給我挑些好看的照片,我明天給他們帶過去。”
景淵:“……”
“可惜這次在江城的隻有兩個老家夥,等回到帝都,我帶你去見他們。”
景淵:“……哎。”
容懷書低聲笑了起來,伸出手臂拉住景淵的脖子,把人勾下來,吻了兩下:“親愛的,你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景淵沉默片刻,然後撩開容懷書被他揉亂的長發,仔細打量半餉,突然笑了。
“其實,我也不算虧。”景淵捏著容懷書的下巴,說道:“古代帝王為了美人,傾國也在所不惜的都有呢。”
容懷書挑眉,然後腰上一個用力,如同一條魚一樣彈了起來,直接把景淵壓在了床上。
“帝王討美人歡心,還有烽火戲諸侯呢。今天景董討美人歡心,我不要多了,景董獻身就好。”容懷書擒住景淵雙手,小心避開景淵扭傷的腳,笑著吻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今晚景淵受傷太累,還是被容懷書救了有些不忍心,反正他一點沒反抗,讓容懷書吃幹抹淨了。
容懷書看著睡去的景淵,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虎牙,歎氣——糟糕,今晚做得狠了,下一次肯定得先讓他折騰一回才能得手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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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氏集團裏的蟲子,都被景榮照出了原形。景淵又在江城待了一天後,就跟容懷書一起回帝都了。
接著,景淵有馬不停蹄地宣布了景氏集團簽訂英國王室家私定製的消息,這個消息如同定海神針,穩住了景氏集團的所有客戶。景氏集團借此一飛衝天。
回到帝都兩周後,景淵的日常終於逐漸穩定了下來,平日裏隻偶爾會去大院看看他外公,全家聚會一下,平日裏都是各忙各的。
容懷書倒真的如他所說,並沒有到處亂跑,而是把景淵在帝都買的公寓當成了固定居所。還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景淵也是‘半同居’後才發現,容懷書的廚藝竟然很不錯。
時間白駒過隙,轉眼就又入了夏。之前景淵還說等景榮他們開誠布公之後,他才考慮見容懷書的家人什麼的。結果沒想到,景榮很快就整出了幺蛾子,在外公跟前出櫃了。不過好在結局算是皆大歡喜。
容懷書也知道這個事兒,不過意外的是,他知道後並沒有什麼反應。
天氣見天地往上攀爬,帝都的環境實在讓人不堪其擾,景淵就算每次開車來回,但進門第一件事也永遠是洗澡。
洗完澡出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容懷書,已經辦好了一玻璃碗沙拉。油醋汁土豆沙拉,清爽不膩口,倒適合夏天吃。景淵端起一碗,順勢坐在了容懷書的身邊,問道:“丟魂了?”
容懷書回過頭,夏天天氣熱,他的長發都高高束在腦後。景淵覺得,容懷書大概是現代男人中,最適合留長發的了吧,即使穿休閑裝,也沒有一絲違和感。
“景榮跟印漓順利出櫃,都開始準備酒宴了吧。”容懷書突然說道。
景淵挑眉:“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容懷書沉吟片刻,說道:“嗯,我的直係親屬其實都沒了。”
景淵一愣,不知道容懷書突然說這個做什麼,又或者,他沒想到這麼沉重的話題會突然被容懷書輕飄飄地甩出來。
“我爺爺奶奶是壽終正寢,爸媽是死於天災。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不過容氏是個大家族,裏邊無父無母的也不止我一個……”容懷書按了按太陽穴,說道:“這樣一個大家族,呃,情況挺複雜。一般大事兒什麼的,就需要投票決定。”
景淵眨眨眼,隱約覺得,關鍵來了。
“上一次我給他們說了咱倆的事後,他們就投了個票。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投票讓哪幾個來見你,討論討論。”
“討論什麼?”景榮問道。
“三書六聘……什麼的。”
景淵:“……”
“你知道,我家好歹也算是個傳統的家族。”容懷書誠懇地說道。
景淵歎氣:“他們什麼時候會過來。”
“不知道。”容懷書頭疼地苦笑兩聲:“那些老家夥都活成精了,但你放心,他們沒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