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中專開學了,開學後的薛超除卻上課之外的時間,幾乎都是在薛玉鳳家裏補習文言文。薛玉彪好幾次去看薛超,都見他正專心的聽薛玉鳳講解文言文,搞得薛玉彪滿心的歡喜,以為真是自己的“懷柔”政策起了作用。薛玉彪卻不曉得,那裏是他的“懷柔”政策起了效果,分明是因為那本《靈寶秘術》的吸引,如今的薛超才會如此認真。
歲月如刀,刀刀催人老!一晃眼的功夫兩年時間就過去了,薛超早已經在薛玉鳳的指點下將文言文熟練精通,雖然比不上專家,但薛玉鳳卻是沒有什麼可以再教給薛超的了。至於那本《靈寶秘術》薛超每天晚上都會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去研究。隨著薛超文言文的精進,他對這本《靈寶秘術》的了解就更加深入了,現在《靈寶秘術》上麵所記載的符咒道術薛超基本都已經爛熟於心,缺的隻是一個實踐的機會。
但是現在擺在薛超麵前的,還有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實習工作。雖然說工作的問題中專在學生入校之前就已經打下保票絕對包分配,但是實習工作卻是得自己去找的。
要說薛超運氣也算真好,就在學校發放下實習通知的第三天,就找到一份印刷廠的工作。德元印刷廠位於馬街村,租用了村民們的地皮建起了這座印刷廠。而馬街村處於昆明的西部,距離市區大概有十多公裏的路,是名副其實的郊區。薛超到這裏實習後,就隻能住在了職工宿舍裏。
所謂的職工宿舍其實就是幾間破破爛爛的平房,看樣子已經有些年代了。這幾間平房屬於一個叫做李植樹的村民,據說是李植樹祖上傳下來的房子,因為自家蓋了新房,所以就租給了印刷廠做職工宿舍。
薛超到印刷廠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平時裏的工作就是負責檢修機器。其實這機器就是個鐵疙瘩,哪有那麼容易壞,所以薛超平日裏也悠閑得很,要麼就是去排版間找姑娘們吹吹牛,要是排版間的姑娘們沒空,就去李植樹家下下象棋。
李植樹是典型的農村夥子,一米八八的大個,整整比薛超高出半個頭去,皮膚黑得掉進碳渣裏不張嘴都找不到人在那兒。這李植樹喜歡下棋,卻又是個臭棋簍子,每次和薛超下棋都把薛超氣得個半死,磨蹭不說,還經常悔棋。馬街村本來距離市區就比較遠,坐車都得三、四個小時;雖說薛超的工作十分清閑,但也不能脫崗太久,否則真出問題可就了不得了。雖然薛超也可以在空閑多研究研究《靈寶秘術》,但整天捧著本書,別說薛超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小夥,就是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太太也受不了啊。所以,薛超也隻能忍著。
“我說你快點行不?”薛超叼著春城牌卷煙不耐煩的看著李植樹。
李植樹也不抬頭,專心看著棋盤,回道:“那你別和我下啊。”
薛超吃癟,要不是排版間的姑娘們忙得根本沒時間理會薛超,他才不願意來找李植樹下棋。
好不容易等李植樹走了步臭棋,薛超將那隻紅彤彤的大車往黑老將旁邊一拍,大叫道:“將軍!死棋!”
“不行,不行,我走錯了,我得吃你的炮!”李植樹不幹了,忙將薛超的大紅車塞回薛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