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寶聽到某個名字,趕緊放下手中的小黑狗,想跟上看個究竟,偏她一放手,小黑狗馬上嗚嗚低叫,嚇得她趕緊再抱起,就怕驚擾了裏麵那一群人。
“噓,千萬不要叫呀!”
小黑狗烏亮的眼隻是無邪的望著她。
麵具男沒說話,忽地手掌間驟聚一股焰氣,猛地一揮出,接著便聽到男子慘叫的聲。
馮家寶緩緩咽了咽發幹的喉嚨,她這是撞見了****動私刑的場麵了?
糟!如果被人發現她的存在……
傳說中的情節,如果不小心看到這麼危險的場麵,想跑的話,都會很巧、很不小心的發出聲音被發現,接著就被――滅口!
鎮定、鎮定!
情形不太對,還是先回去。免得逃跑未遂,反倒先被殺人滅口了!
她還年輕,還有江湖夢想未實現,千千萬萬不能在這丟掉一條小命。
小黑狗這時發現一聲低嗚。她緊張得趕緊捂著它的嘴巴,心眼提到嗓子口,她小心翼翼的回眸望了一眼,裏麵似乎沒啥發現。她悄悄鬆了口氣,小心的轉身打算慢慢爬出去,卻才一轉身就對上一雙空洞的死眼,一顆頭顱就躺在她眼前!
啊――
不能出聲、不能出聲!她用力捂住差點驚喊而出尖叫,努力忍著不去看滾落在腳邊的頭顱。雖然她以前也曾在刀尖槍彈上混過來的,殺人見血這種場麵亦經曆過,可如今這活生生、血淋淋的一顆頭顱掉在麵前,她著實看得心驚肉跳,胃部抽搐。她一手捂著嘴,一手撈著小胖狗入懷,慢慢要往前爬。
“觀賞夠了,還不打算出來?”裏麵傳來冰冷的聲音。
呃!馮家寶的心已經快要跳出嘴,咽了咽口水。
應該不是說她,她是很不經意、很不經意到這……又很小心、很小心的沒出半點聲,不可能有人發現,不可能……繼續匍匐爬行。
“草叢裏的小蟊賊,再往前可要撞了大石了。”
呃……她頓住,猛一抬頭望去,驚得額冒一滴冷汗。盯著麵前的大石,再看看草叢內的自己,多明白呀!說的就是她了!那男人有透視眼不成?
猶豫半晌,深知縮頭烏龜沒法當,便深呼吸站起身來。她表麵故作鎮定,挪動的腳步卻沉重。
前方的門已開放,一道挺拔的身形,背手屹立於廳堂上方的主位前,兩旁則分別站著幾個同樣黑衣的人。這威嚴肅穆的排場,像極了黑社會。
馮家寶勇敢麵對眼前陣仗,一步步靠近那斷首的身軀和頭顱滾地的血攤前,努力告訴自己腳不要癱軟,目光直視前方,也不要理絆到腳跟讓她差點跌倒的東西,直直走就是。
走進屋子裏,她虛笑著揚手朝皆是麵無表情,一臉肅穆的黑衣人們打招呼。“嗨,這麼晚了,還在忙啊……”
他們表情紋絲不動,馮家寶有些尷尬的用手指刮了下臉頰,努努嘴小聲咕噥著。
“你鬼鬼崇崇在外麵做什麼!”麵具男子冷聲開口。
輕咳一聲,她弱弱說:“我說路過,你相信嗎?”
他冷睨著她,不說話時給人一種難測的冷與深沉。
“既然這麼巧,那不妨坐下聊一聊。”他淡掃她一眼,伸手示意她入座一旁。
聊?要她對著一具無頭屍體侃侃而談,她可沒這種興致。抱著小黑狗,悄然往後挪步,邊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跟不熟的人,聊不來。現在很晚了,我先回去睡了……”
隻見他手一拂,兩扇門砰地關閉。
馮家寶頓覺一股寒氣從背脊竄上,這個男人真有夏天消署的功效。
“坐。”
馮家寶皺皺眉,不知他究竟是何用意,尚在猶豫,但聽嗷地一聲,她懷中的小家夥已然落入麵具男的手中。他單手高高托起,被懸空的小家夥像感受到危險似的嗚嗚叫個不停。
“你幹什麼!”
“我不喜歡被拒絕。”威沉的聲夾帶著不容置喙的****。
“真是巧了,我也不喜歡被命令。”
“以現在的情形,你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輕冷的嗓說著,手卻微微用勁。手中的小家夥突地張口咬了一下他手指頭。
緊接著隻聽到小狗傳來低嗚哀叫,馮家寶氣瞪著眼,“連小動物也不放過,你未免也太沒人性了!”
“我討厭狗,尤其是不聽話的狗。”
“住手!”眼見他似乎打算處置它,馮家寶忍不住搶上前去,一把奪過小狗兒藏入懷,然後滑入一旁的椅子坐好,一臉的不甘。
不一會,一旁有人送上茶。
馮家寶瞥了一眼,一動不動,淡道:“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