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得全賴他,捉弄她就算了,還弄個愛妾名銜給她頂著四處招搖,個個以為她能利用,他的仇人全都盯上她了。她就知道,他寵溺的背後,必有陰謀。

水忱歡微感詫異,這女子,性子似乎有些暴,而且,還無情。她開始有些不確定,這般自私絕情的女人,真的是他所愛麼?他真會為了她甘願犯險?她按捺住心中疑慮,笑了笑,“姑娘真特別,我想,放在這惹香苑,這份獨特必定也頗受男人歡迎吧!”全天下男人內心深處都潛藏著征服欲。她笑得不懷好意。

馮家寶警覺的瞪著她,“你想拉我下海?”

下海?她微怔,旋即領悟過來,嫵媚的笑靨還燦爛迷人了。“與姑娘溝通真是件省力又愉快的事。”

“靠!你丫幾個行不行了?還帶逼良為娼的?”

水忱歡笑得更開,對旁邊男人說:“冷爺,不如就把她交給我吧。”

麵具男未開口表態,僅是瞥了她們一眼,隨即便漠然的離開。

“喂,你真把我丟給這黑寡婦?”她不敢置信的瞪住他踱出門,黑色衣袂消失在視線中,“麵具男……靠!”惡狠狠咒罵一聲,該死的!

覷見那笑得令人發毛的黑寡婦,她細胞拉響警報,轉身便要離開,卻被她眼明手快的拽住。

“SHIT!黑寡婦,給我鬆開!”她心裏驚訝,這女人顯然有底子,看似柔弱卻拽得她動彈不得。

“姑娘,好歹人家也是惹香苑的魁娘子,你這一口一個黑寡婦,叫人家以後還怎麼在這立足呢?”水忱歡語氣故作抱怨,臉上笑意未減。

“去你丫的魁娘子!再不放手,讓你站立的足都沒有,直接躺床上接客得了!”那隻手拽得她手臂發疼,馮家寶冷怒的斥罵。“嘖嘖,姑娘嘴巴真毒,好傷奴家的心。”她表情佯裝哀怨,可手勁卻一點不留情。

“靠!收起你的惺惺作態,老娘不是你那些恩客!”馮家寶忽的狠狠皺眉,吃痛輕呼,旋即忍無可忍的出手還擊。

“也,沒想到還有點身手。”她輕鬆避開,揶揄笑道。

Shit!行不行了?這古代沒法混了,為毛一個青樓女子都會武功?外麵真是臥虎藏龍,險惡啊!不行,有機會她也得去拜個師,不然真離開了邪男的庇護,她隻有挨打受欺的份。

“姑娘,你就別做無謂的掙紮了,乖乖從了吧。”她箝製住她,靠近她,眼神邪惡得勾魂,帶著淡淡魅香的氣息繚繞。

她繃著臉,冷眸睇之,“黑寡婦,老娘不玩百合,你丫想****發騷,給你牽幾條公狗來。”總處處被壓迫,她憋屈得無處發泄,口上毒辣的咒罵。

忽地,她手被反擰,隻聽那令人驚怵的哢嚓聲,她幾乎以為自己的手會被擰斷。她額冒冷汗,痛得五官擰曲。這會真是體會到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覺了!著實令人痛恨極了!

水忱歡依舊是那軟媚柔嗓的笑道:“姑娘這嘴上不饒人的性子,真令人又愛又恨。”

“恨吧!愛咋恨咋恨,就是別愛我。等哪天我對男人絕望了,性向扭曲了,一定會找你這黑寡婦的。”將那痛意狠狠壓下,嘴上硬是不喊一聲饒。

“以前七王爺身邊的女人,全是落燕沉魚,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起初還納悶,最後怎麼偏挑上了你這樣的。不過,現在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你丫又推敲出什麼理論了?”她側眸冷凝,切齒地問,心中亦好奇別人究竟是什麼看法。

“集陰、狠、冷、殘、險於一身的變態王爺,尋常女子絕入不了他的眼。能被他挑上的,必定是與他有著相似特質的人。比如,自私、無情、狡黠如狐……”輕笑的聲頓了頓,續道:“你夠冷靜、有膽色,尤其是這野性,對於一個心比天高,狂妄自大的男人來說,是最 具吸引力的。”

“陰狠冷殘險的變態王爺……”馮家寶不慍不惱,反而勾起唇,像是讚同她的剖析見解的說:“這是我聽過最貼切的形容了!”

水忱歡有些納悶看著她,“你不生氣?”

“我為毛要生氣?”她狀似不解的眨眨眼,仿佛她們討論的隻是一個毫不相幹的外人。

水忱歡輕怔,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半晌,隻能說一句:“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謝謝。”她冷冷扯唇,遂瞥了一眼自己還被箝製住的手臂,“能不用這種姿勢說話麼?”她扭著她的胳膊,將她抵在柱子上,與她個頭不相上下的身子貼著她的後背,說話時氣息在她耳邊吐納。這姿勢既曖昧又令人尷尬,畢竟她們都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