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臂拉過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徐堯垂首在她的發定親了親,然後摟著懷裏的人合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第二日,該回鎮子上了。
要離開徐氏自然少不得的一陣吩咐,還讓帶了些村裏特有的東西,這一折騰時間就不早了,他們回來的時候借的有車,所以也不用麗娘爹再費心思把他們送回去。過了一晚,麗娘也不知道徐堯到底知不知道他說的那些話。見他沒什麼異常,她也當做沒這回事兒。
回到鎮子的時候已經快到晌午了。今兒店裏也沒開店,麗娘有時間休息,徐堯去還車了她帶著阿火在家裏收拾一下,王寡婦和孩子好像出去了,她回家沒見到人。想到自打進了鎮子,王寡婦和孩子也就一直圍著店裏轉,現在有了幾日的休息時間,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出去玩的。
收拾好了沒見徐堯回來,麗娘和阿火直接開啟午睡的步伐,鎖了院門就睡覺。徐堯回屋就看到母子二人呼呼大睡的樣子。他不發一語的坐在身邊看了一會,然後拿出麗娘給他準備的筆墨紙硯開始練字。
中秋節過去之後,房景同每日還是會來教徐堯學習東西,麗娘聽過幾次,覺得房景同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教給徐堯的東西都很全麵,要是學會一樣就很了不起了,更何況是這麼多東西。其實她是不讚同這樣學的,徐堯剛開始學習這些東西,一下子接收這麼多東西,他怎麼可能都會。
後來他曾經找過房景同談過一次,房景同回答說道,“他不懂,但他全部記下來了。你可以回去考驗一下。”
麗娘果真回去測試了一下,徐堯的確不懂,但他把今日教會給他的東西全部記下來了,理解不了這個意思,但是卻忘不了,也許隻有他在用得到的時候才能知道這個東西是幹嘛的。
再後來她也就沒管過徐堯要學習的東西了。醒來看到徐堯坐在桌前練字,麗娘擁被做起來,看著他宛若孩童一般認認真真一筆一劃的寫著。原本徐堯對這些事不在意的,不知為何他開始學習這些。麗娘自然是不會不讓他學習的。而且她認為徐堯學習了這些即使她不在的時候他也可以照顧自己,她不用為他擔心、
本不想打擾他,喉嚨實在癢的不行,麗娘不自覺的咳了一聲。練字之中的徐堯驀然回頭對上她,皺著眉頭端來一杯水遞到她的嘴邊。乖順的就這他的手勁喝了杯水,喉嚨裏的瘙癢才下去。她的人也清醒了許多。
搖了搖還有些混沌的頭,她掀被下床走過去。徐堯也沒閃躲,寫的字就給她看。麗娘拿起來看了看,說實話,寫的真的不怎麼樣,不過比她的要好,起碼他是中規中矩的,而她的字則是根據自己寫字的習慣用的簡體字。
毫不吝嗇的給予了讚賞,麗娘覺得在這個時候無論年紀多大,讚美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鼓勵。果然,聽到她的讚美徐堯興致勃勃的繼續寫。
明日就要開店,頭一天自然是要準備東西的,再說停業了三天,要準備的東西更多。麗娘這一通忙活。這一忙就到了天色暗下來。王寡婦和孩子也回來了,徐堯聯係玩寫字,也在院子裏劈柴,店裏的粗活重活都是徐堯在做,麗娘沒心疼他,年輕多做一些也沒什麼,單說都是婦人,讓他一個男人休息說起來也不好。
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幾個人才得空休息吃上一口飯食。想到明日開店沒多聊就趕緊收拾一下睡了。
依舊是一個和諧的運動結束之後。麗娘任由徐堯抱著清理自己,換上幹淨的衣服兩人一起躺下,徐堯一手托著她的臀部慢吞吞的說著,“我上山了,”
麗娘張開眼睛,慢慢的嗯了一聲。然後等著他繼續說。
“我看到一隻狼,它告訴我,小黑不見了,”徐堯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忽然沉了幾分。幾不可聞的音量如果不是麗娘趴在他的胸膛,根本不可能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
自他的胸膛緩緩的抬頭,麗娘伸手捧著他的臉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麗娘向上移動,親了親他的嘴角,“小黑不會有事的。”
徐堯定定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說的這般堅定。
許是知道他心裏所想,麗娘認真的說道,“小黑懂靈性。它一定會讓自己好好的,”
很久,徐堯才輕輕的嗯了一聲,隻要她說,他就信。小黑這些年經曆過不少事。每次都無事,這一次也一定如此的。
安撫了徐堯,麗娘卻再也睡不著了。那日徐堯婚禮,她是在旁邊看的清楚的,後來想起來,小黑後麵的舉動是在替徐堯求情吧。它的按個伏地的姿勢一直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小黑被帶走的那一幕在她的心裏不斷的閃過。那三個狼會對小黑下手嗎?小黑放走了徐堯自己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如果當真出了什麼事,徐堯該如何。
這一晚,麗娘睡的極為不安穩一個勁兒的在床上烙餅,徐堯被煩的沒法子了大手一張把人扣到自己的身上,大手穩穩地壓住她的後背才讓她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悄悄的鬆口氣,放鬆了自己身體的肌肉,讓她睡的更好。好在後麵麗娘沒在繼續折騰了,這一覺一下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