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齊笑著看著曾婭，突然覺得女人的想法還是不要懂比較好，懂了比不懂還可怕。
羅齊提了一堆宵夜，手裏還拽了一瓶啤酒，吹著口哨往家裏跑。
夜深如水，就算再熱的夏天，到夜裏還是很舒服的。回到家裏一陣黑暗，顧言言總是不開燈，也不知道她藏在哪個角落。
啪的幾聲，羅齊連著點亮房間裏好幾盞燈，好了好久才看到蜷在陽台護欄上的顧言言。
“別坐欄杆上啊。”羅齊不滿地走了過去。
顧言言回頭看他，憊賴地說“又不會掉下去。”
“以防萬一。”羅齊無奈地說。“吃宵夜。”
顧言言卻沒有動。
“不吃啊。”
“睡醒還沒刷牙。”顧言言回頭看了他一下，然後張牙舞爪地好像要威脅他。
“呃……那就去刷牙。”
“不刷。”羅齊開始察覺顧言言語氣中的不滿，心中又微微一凜。
“去刷呀，好吃的宵夜。”
“唔。”顧言言頓了好久，羅齊都把筷子拿出來了，誘導似的朝她晃著碗筷。想著吃習慣了宵夜不吃好餓，顧言言從護欄上跳了下來，確實光著腳丫蹦了進來。“早上那個師姐，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羅齊咬了一口鹵雞爪，搖了搖頭，“不是啊。前女友來著。”
“那就好。”
那就好。羅齊做了虧心事一樣偷瞄著顧言言的臉色。隻是發作到這個地步而已，顧言言的典型作風啊。
顧言言吃了一會又說，“不對，好像有聽哥哥說過是你女朋友啊。”
“前女友啊。”羅齊趕緊解釋道。
“前女友啊，那就好。”
那就好。羅齊搖了搖頭大口的吃起來，他放心了，顧言言的呆症一時半會理不清。
羅齊老覺得顧言言沒事人一樣，自己的心卻撲通撲通跳得歡快。
吃完了很久，買來的啤酒還躺在那裏，羅齊靠著欄杆吹著涼風，顧言言洗碗，洗了很久，顧言言也跑了過來，依然光著腳丫。
“羅齊我可不可以喜歡你啊。”話說得特別快，比她的腳步快多了。
“為什麼啊。”羅齊沒有回頭。
“因為再不喜歡，我怕連我都老了。”
“那我老了？”羅齊終於回頭看了一眼顧言言。
“好像有點不一樣了。”顧言言咬著下唇說。
“那你還喜歡我幹嘛。”夜風特別涼快，吹得人也特別清醒。顧言言想了半天，說“想要跟你一樣老。”
羅齊實在憋不住笑，可能因為在自己心裏演示過很多場景，但都沒有這麼無厘頭的。果然是顧言言的作風。
“你笑什麼。”顧言言不高興地看著他。羅齊搖了搖頭，“那你就喜歡唄，又不需要別人同意。”
“這樣呀。”顧言言也跟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