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每天叫你起床的不應該是鬧鍾,而應該是夢想。
可能我的夢想睡性隨我,總之鬧鍾響了三遍了我還沒被夢想叫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到今天就要見到新的語文老師了還有些未知的期待,於是我一骨碌爬了起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語文老師的主旋律簡直就是一首熱情的沙漠。
我仿佛看到了一個舞台上鎂光燈下熱情洋溢載歌載舞的語文老師。
我的熱情,嘿,好像一把火!
這把火燒到了魚馳身上。
語文老師拿著花名冊,挑了學號靠前的幾個人,我就在魚馳後麵,但老師她就是點到魚馳即止了。
我扭過頭去看了一眼魚馳,他故意對著我咬牙又切齒。
語文老師說,你們幾個人,這周六上午八點去B高參加一個作文大賽,到時候會有領隊老師。
魚馳皺著眉頭舉了手,老師微微頷首示意他說。
老師,就我那文學造詣去參加這麼個比賽完全是資源浪費啊,我推薦程氓,就是學號8那位。
老師老謀深算地說,雖然我第一次接觸你們班,但你們上一篇作文是我批改的,魚馳同學,
我覺得你的文章十分有個性,詼諧而誠摯,這次也是想給你一個展現的機會。人家程氓是老將了,不差這一回。
我努力回想上一篇作文寫的什麼,好像是寫給朋友的一封信。
魚馳寫給了我。
曹無缺是語文課代表,於是盡管魚馳死活不肯給我看,我也已經濫用職權地讀完好幾遍了。
“我和你認識很多年了,小時候喜歡對著你唱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但更喜歡喊你小流氓然後撒開腳丫子就跑。”
“你喜歡寫東西,寫完了總要得瑟得瑟地讓我看,我一直記得有一首會跳舞的文藝青年裏麵那句白襯衫配方格還是小圓點、最怕做這種二選一的考卷,所以後來我給你買了一件銅錢圖案的外套,又有圓點又有方格的,一直沒敢給你。”
“高考完了我要給你唱一首《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
魚馳終究還是硬著頭皮去參賽了。
我和他說你要真不想去那就一半一半吧,走到半路打道回府,完美計劃這絕對是。
魚馳忽然湊近我,一張好看的臉於是顯得格外大了些。
我有點不自在,就後退了一點,隻聽他說,“程氓你等著,指不定我捧個冠軍回來呢,獎杯給你當筆筒獎狀給你開草稿。”
我搖搖頭說不好意思呀我有一堆呢。
魚馳一瞪眼說,我特意給的那能跟你那批量生產似的比嗎,我那得多珍貴啊。
我轉身就想走,拋下一句“謝謝您了先,您呐還是獻給連鷗去吧!”
“程氓你吃醋了。”
“說笑了,您這趟不是去打醬油的麼?醋擱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