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七歲那年的雨季鏤空外套當雨衣(1 / 2)

魚馳沒把突如其來的這場比賽當一回事,不然他也不會說要把獎狀獎杯給我玩。反正他也拿不到。但是如果他真的沒把它當一回事,那現在他那張得瑟的臭臉和送到我麵前的魚馳一等獎牌草稿紙和筆筒又讓人當哪一回事?

我看著刊登在報的那篇來自文壇新秀魚馳的黑馬文,不知該說些什麼。單看《城門破》這反動路線的文章標題,那仨沉重的鉛字就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八方來氣震神州啊這是,你才破呢你全家都破。我把報紙甩到一邊,又把他的獎狀和獎杯扔回到他座位上,用犀利的眼神剮了他一眼以向他傳達了我內心的憤恨和不屑,然後利落地轉了身。瀟灑帥氣一百分。

魚馳見我把報紙撂在一邊沒有看,他好像有些著急,忙又過來我身旁,還把我剛扔過去的獎狀和獎杯又擱在我桌上。

“喏,說好要給你的。還有……那篇文章你看看啊,我簡直就是文學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啊~!”

“新隕落的流星。”我很嫌棄他,我要為了“城門破”這個梗和他耿耿於懷一禮拜!哼,中午連那連鷗都訕訕地來問我:“唷,城門破看沒?可我們都覺得你挺好的,沒哪兒缺了的真的,魚馳那人就是這樣淘氣,您不要往心裏去哈…”哈哈我的six

god啊這廝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停頓都讓人感覺到一股濃厚的八點檔於大媽氣息啊。藝術來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要真在生活裏整天搞得對台詞一樣,那鐵定得吊死在藝術的高峰上啊。換句咱老百姓的實在話說那叫不接地氣兒啊!您不腳踏實地還指望著仰望星空呐?

偏偏魚馳那貨還策劃著要追連鷗,我不想承認我看魚馳的眼光出現了偏差於是我懷疑魚馳搭錯了神經。想到這裏我更加生氣。一扭頭再也不理他。

魚馳歎了一口氣對我說:“誒,你要是真不想要,就按你之前說的,替我給了那連鷗吧。”

簡直就像火星子落在了□□上啊,我一腳踹在了課桌橫杆上,痛得呲牙咧嘴。哪壺不開提哪壺給你個大頭。

後來據旁觀人士報道,當時魚馳在我身後笑得邪裏邪氣,特別開心。

但我後麵沒長眼睛啊。很多事情之所以憋屈、難過,不就是因為當時的看不清嗎。

看不清,分不明,魚池邊上的倒影。

一整天我都不怎麼看得進書,做點作業心不在焉的。當我做了三篇看完ABCD四個選項想選E的英語閱讀之後,我默默地下了決心。

我要在心裏找塊地把魚馳埋起來先。我不喜歡他占據我所有思緒。這種感覺有點讓人抓狂。很多年以後回憶起這段時光,我還寫了一首《再不抓狂我們就老了》,沒有回憶怎麼祭奠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