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是不是有新歡了,他搖搖頭,沒解釋。
腳哥問我啥時候結婚,我說我談了個對象,後來跟濤哥好了。
腳哥笑話了我半天,說我這屬於擦杠被截胡了。
我說我都還沒杠的,就被濤哥杠上花了。
腳哥說有杠一定要先杠,我覺得他說的對。
我們一頓飯吃到四點多,回到酒店又聊了半天,快六點才睡覺。
剛睡著沒多久,雙兒給我發消息了,約我去地壇公園晨練。
我第一次早上去相親,也是第一次去地壇公園。
我迷迷瞪瞪的蹲在公園門口等她,沒過多久她就到了。
她穿著一身暴汗服,加一件防曬衣,一看就是個健身達人。
她個子小小的,瘦瘦的,長的很清秀,不笑的時候有點嚴肅,笑起來很好看。
她問我吃飯沒,說要請我吃早飯,我吃不下,但還是接受了她的好意,然後她就帶我過早去了。
當她給我點了豆汁的時候,我就開始反感這個人了。
不是因為豆汁難喝,而是那種看不起人的態度讓我挺煩的。
就像一個洋鬼子主動請我吃飯,卻點了西餐,還給我準備一副刀叉,這不就是等著看我出洋相嘛。
北京人自己都不喝的玩意,拿來戲耍我這個外地人,那濃濃的優越感讓我很反感。
我猜到她是等著看我笑話,我很淡定的把豆汁喝了。
她像一個惡作劇落空的小孩,驚訝的看著我,我愈發斷定了心裏的猜想。
說好的相親,要是這個態度還有什麼好相的,要是不喜歡就直說唄,整人算怎麼回事。
吃完飯,她帶我去逛地壇公園,給我講北京的環境有多好,去公園都免費。
至於我這個外地人,則是掏了十塊錢買票才能進去。
地壇公園是真大,導遊地圖上是橫平豎直的路,路邊算是方方正正的草坪和景觀花壇。
我們一路走著,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我對這種景點沒興趣,也聊不來什麼人文,就覺得挺尷尬的。
後來我們聊到了對未來的規劃,我說我想當廚師,開一家餐飲店,自由自在的當個小老板,掙點小錢,交幾個狐朋狗友,打牌曬太陽喝酒吃燒烤。
她說她想出家當尼姑,念經焚香打坐。
我想到了我在網上認識的一個妹妹,談了一個有抑鬱症的男朋友,分手之後也是一門心思打算遁入空門。
我問她是不是遇到過什麼不好的經曆,她說她就是單純的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還不想被催婚,所以想遁入空門。
不管她是不喜歡我還是真想遁入空門,我都是支持她的個人意願的。
臨分別的時候,我送了她一本書《自在獨行》,裏麵都是一些大白話,寫的非常直白。
她很喜歡,可能她也沒想到,我會送她本書吧。
送我離開的時候明顯比之前熟絡了很多,當然也可能是覺得完成任務了,感到輕鬆吧。
我也覺得非常的輕鬆,我本身也並不想和這樣一個毫無感情需求的妹子結婚,再一個她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既然她說她要去當尼姑,那我就有理由可以跟家裏交差了,我總不能逼一個尼姑喜歡我吧。
離開地壇,我直接打車去了潘家園,還是和以前一樣熱鬧。
我四下逛著玩,買了不少小玩意,等腳哥中午下班,一起吃了個便飯,我就坐車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