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寒月就把店小二給叫了起來。
店小二可不敢耽擱,昨天那一幕他都看在眼裏,雖然不知道蕭寒月是什麼來頭,但連滄寧城城衛軍統領都給跪下了,那肯定是來頭很大。而且蕭寒月出手闊綽,賞銀一打點,小二更是樂得幫忙。
看到狗蛋兒的時候,店小二也被嚇了一跳,半天才賠笑道:“小姐,您這狗看起來挺名貴的,是啥品種啊?”
蕭寒月撇了撇嘴,淡淡地道:“雜種。”
狗蛋兒怒了,但剛想說話就挨了兩腳。回想起昨晚商量的,不準在人前說話,否則油鍋伺候。它就覺得自己必須要忍,至少要忍到取回一魂一魄的時候。
蕭寒月讓店小二找了根鐵鏈子來,套在了狗蛋兒的脖子上。雖然樣式有些不滿意,但好歹也算是根狗鏈兒。
喂好了馬料,朝著蕭家奔去。一路上,蕭寒月倒是注意起狗蛋兒來,就見它四條腿雖然短,但每次跳躍都能蹦出五六米遠,相比自己策馬狂奔的速度竟然絲毫不慢。
這是饕餮還是兔子?蕭寒月心頭一陣嘀咕。
當回到蕭家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剛走到蕭家大院的門口,就聽裏麵傳來一陣嘈雜聲。
蕭寒月也不著急進去,隨手就馬拴在大門口的樹上,牽著狗鏈兒就站到了大門口。
“憑什麼你們林家要占大門口的演武場?你們人又不多,自己去後麵的小練武場。”一個粗重的男聲叫道。
“你們人多就能都去東陵武會?這不是笑話嗎。名額隻有一個,自然是厲害的人去。這最好的練習場地,不給實力強的,難道還給那些軟腳蝦嗎?”說話不陰不陽的,言語裏充滿了諷刺。
蕭寒月一陣冷笑,看來自己不在的時間裏,倒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呢。
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眾人聽見大門響動,都回過頭來。就見一個身材婀娜,麵容絕美的女子走了進來。
“小姑娘,你是走錯房門了嗎?”一個滿臉驕橫的年輕人嘿笑道。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剛才出言譏諷那個。蕭寒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步就往裏走去。
“竟然還學人去搭訕,也不照照鏡子。”不知道是誰,立刻低叫了聲。
這年輕人頓時臉上掛不住了,看了下人群,也沒找著是誰說的。他朝著蕭寒月就走了過去:“叫你呢,沒聽見嗎?這裏可是蕭家,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嗎?!”說著,他抬手就朝蕭寒月肩頭推去。
蕭寒月頓時麵色一寒,但還沒動手,就聽一聲大喝。
“林震,住手!”
眾人抬眼看去,就見一名五十上下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二十來歲,一身青衫的年輕人。
一見這兩人,所有人頓時都躬身行禮:“見過遠東老爺子,見過澤少爺。”
這五十來歲的男子,正是蕭家南廂房的長老蕭遠東,而跟在他身後的,卻是蕭寒月最不想見到的人,蕭澤。
蕭澤,蕭懷玉同父異母的哥哥。雖然是血親,但兩人卻注定了水火不容。一個是聚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蕭家嫡長子,另一個卻是備受欺淩,身份上不得台麵的妾室庶女。
現在蕭遠庭對蕭寒月的態度轉變,兩人之間關係更是有些尷尬。
“妹妹回來怎麼也不叫人通知一聲,我好帶人去接你。”蕭澤麵帶微笑,走下了台階。
蕭寒月定定地看著蕭澤,小環的事情已經很明白,這個麵帶微笑的男人是敵非友,現在這一番做作,也不過是在人前故示親切罷了。
蕭寒月心頭冷笑,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不敢勞煩。我原本還準備在外麵修煉連兩天的,不過聽說房裏的丫頭不懂事被你請去了,這才趕著回來。”
蕭澤頓時一滯,抓小環過去,原本就是蕭燕想出一口惡氣。但沒想到的是蕭寒月居然回來了。他臉上泛起淺笑,道:“那天我不過是陪燕子妹妹去看看,你那丫頭也是被她請去的。既然你回來了,那自然要讓丫頭回來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