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沒吃,肚子鬧騰的厲害“咕咕”叫著打著下課鈴聲的節拍!下課鈴聲響了,《童年》裏的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的那種心情,至今仍在上演。我想許多年以後當大學畢業,工作以後那曾經的校園鈴聲在耳邊響起,一定會讓人熱淚盈眶吧!就像一位大四學姐曾對我說過的那樣,有次她在和朋友在沙縣小吃吃飯,忽聽的旁桌在打電話的女生說:“要不要幫占座?”,她的心一下子就變得脆弱起來,她說:“那種瘋狂占座的日子過去了,就沒有了,就像某天突然所有的課都結束了,那一瞬間心裏不是得到解放的那種感覺,而是突然感到失去了很多,那刻人會變得無所適從。”
我給端蓉說了回見,背起包踏上了去食堂的路,出了門就碰到了和我一樣未吃早飯的關成,我倆討論著吃什麼,就這麼走到了圖書館前麵的那座橋,剛下了橋不知是誰丟下的紙片,好幾張,散落在地上,格外的醒目刺眼,我確信這不是某位學生故意丟的,因為這與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的身份不相符合。可畢竟躺在地上的是白紙不是鈔票,所以它們隻能夠無奈的躺在那兒等待著清潔工阿姨的到來把它們送回家去。
不過我想我要是能夠把它們早點送回家去,是不是某位女生就願意跟我回家去?我向關成說出了我的想法,關成笑道:“俊文,你要是把它們都撿起來,這頓飯我請了!”這下誘惑就更大了,我果斷的躬身去撿拾,隻是周圍並沒有女生經過,未免失落。待我去撿最後一張的時候,唉呀,它粘在了誰吐的一口痰上了!真是倒黴晦氣!一旁的關成笑了起來,同時撿起了他腳邊的那張紙,我拿著那張紙的一角,快速向垃圾桶走去,待我把紙團起來要丟進去的時候,最外麵的上麵寫有字,吸引了我的眼球,關成把紙丟進垃圾桶將仍未仍的伸過頭來:“你在看什麼?”“哦,你看!是一段話:
大學剛開始的時候,覺得這大學真的好大,轉幾個彎就能轉向。後來熟悉了解她後,發現她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大,於是那種因她的大莫名湧上心頭的驕傲便逐日淡去。而現在,我卻愈發的感覺她大了,這種大令我心慌並漸生恨意,因為我想如果她能小點再小點是不是就能夠讓我遇見朝思暮想的你?”我讀給他聽,自己有點兒小感動,這文字沒有華麗的辭藻刻意的修飾卻感覺震撼人心。
關成道:“這誰啊!玩文藝,哎,不過你還別說,這要是用在寫給女生的情書裏絕對是亮點!拿過來,我背下!”他眼前一亮像看到了寶貝似的奪了過去,我沒有計較,我對這類文字較為敏感,一般能夠做到過目不忘!
我搓了幾下手:“哎,關成剛才你說的我要是挨個撿起來,你要請我吃飯的!可別耍賴!”我還惦記著那頓飯!他拿著那張還未放進垃圾桶裏的紙在我麵前揮動著道:“沒錯啊!可是你沒做到啊!我可是撿了一張的!”合著在這等著我呢!
食堂人並不多,畢竟是早飯太晚午飯又太早,我是一頓飯算作兩頓,所以就點了份最近食堂賣的特火的土耳其烤肉飯,關成卻是很簡單的要了份飯菜,找了個位置坐好,就狼吞虎咽了起來,就在吃的正酣的時候,關成耍起了慣用的把戲,騙我說:“哎,俊文,那不是何澤嗎?”用筷子指著我的後麵,他是想我轉過臉,轉移我的注意力,然後趁機夾我盤子裏的碎肉,這招對我已經不靈了,不隻是因為好幾次上當了有了教訓,而且還因為我已經看到了何澤,他在關成的後麵,我招呼他過來,何澤就向這邊走了過來!
關成知道我識破了他的伎倆,就笑了起來,何澤放下包對我說:“俊文,我剛碰到饒晨月了!”晨月是學校的名人,幾乎是家喻戶曉。她是現任的校學生會副主席,當然了她有名並不是因為學生會副主席的頭銜,因為在學生會裏除了主席好像都是副主席。晨月是因為上過校團委雜誌的封麵而被大家熟識的,校團委的雜誌一般都是無人問津的,所以團委把他們強迫下發到每個宿舍,但這種雜誌往往是直接被丟在不知名的角落裏的,等待歲月蒙塵。可就因為那期封麵推介的先進個人是晨月,雜誌便被視作珍寶,我們宿舍那本現在就不知道在誰的床頭邊上呢!
關成我倆的表情大相徑庭,我是大驚失色,關成是色相原形畢露。要說關成這小子屬相色狼,可是見到女生幾乎成了啞巴,說不出話來!大學剛開始那會,他跟女生對話的時候要麼是點頭要麼是搖頭迫不得已就做手勢,把女孩子逼得都有想去聾啞學校進修兩年的想法了,因為若不是這樣,自己極有可能會被逼瘋,到了那時候可就是直接送往精神病醫院了。
晨月怎麼來這邊吃飯了,我三下五除二的把飯解決掉,給他倆說我先走了就要出門去,我看到晨月坐下來了並沒有看到我,我鬆了口氣,我並不是躲晨月,隻是想若是時間久了遇不見是不是就會淡忘?可是就在我想加速離開的時候,姌湘卻出現了,端著打好的飯坐在了晨月的麵前,本來腳是要踩油門的這下卻踩了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