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收購東泰傳媒的怡和光年大boss,周錦江。
盛景時瞬間反應過來,也禮節性的點頭,抿唇一笑,隨即在一旁的石凳坐下。
小保姆上了茶,盛景時也不打擾,就著茶,一邊看棋盤,一邊看周圍。
看來敬修也是個風雅人,前院後院一百平米多的麵積,大部分都種了竹子,還有一些盛景時叫不上名字的植物,一看就是經過細心打理的,亂中有序,繁中透簡,並沒有亂糟糟的感覺。
三個人就這麼安靜的坐在花園一角,下棋的兩個人聚精會神,盛景時也穩如泰山,仿佛下棋的人是她,一點多餘的氣息都沒有透露出來。
閑暇中,周錦江反而多看了她兩眼。
盛景時也僅是報以微笑。
職場拚殺這麼多年,哪一個是天真純善之人?盛景時不信周錦江不知道她,就算她入職東泰隻有三天,就算她尚未在董事會正式露麵,但要是周錦江手中沒有她的資料,那才叫活見鬼。
盛景時回想了自己手中那份厚厚的關於周錦江的資料,嘴角揚起一抹笑。
話說回來,原本她還以為周錦江隻是上相而已,原來是底片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局棋終於結束,敬修還帶著些意猶未盡,嘴裏的話卻毫不客氣。
“錦江啊,怎麼跟著我下了這麼久的棋,水平一點也沒見長呢?白吃我家的飯這麼久。”
“老師說的是。看來我真有必要去報個培訓班了。”周錦江喝了口茶,笑說。
“你還不如把學費給我,每天來陪我下上幾局,水平自然就高了,你這一月來不了三兩趟,能提高才是怪事。”敬修大笑,拍拍周錦江的肩膀。
周錦江也跟著笑,和敬修一起收拾棋子。
盛景時略微懂些圍棋,方才觀戰一番,心裏明白周錦江水平確實不如敬修。她有些了然的微微點頭,敬修也是老江湖,在這種人麵前讓棋,除非水平出神入化能做到滴水不露,否則等於搬石頭砸自己腳。
“咦,你是?”和周錦江聊半天,敬修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敬老師,我是盛景時,您好。”盛景時也不惱,不慌不忙的起身,做了自我介紹。
“盛景時?哦……是你啊。”敬修平淡的點頭,也不再說什麼,隻是自顧自的收拾棋子,收拾完之後,對著周錦江道,“今天不留你吃飯了,我約了人。”
周錦江點頭。敬修又轉過臉,對盛景時道,“你也走吧。”
周錦江頗感意外的看了一眼敬修,又看了一眼盛景時。
盛景時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頗為恭敬的回答道,“好的,那敬老師我們下次見。”
說完,起身告別。
敬修盯著她的背影盯了一會,忽然轉身,“你怎麼還不走?”
出了院門,盛景時抱臂站了數秒鍾。
看來,說服敬修出山這件事,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困難。
是再找一次孟先平了解情況,還是找別人側敲旁擊的打聽?盛景時想著,聽到身後院門開關的動靜,知道周錦江也出來了,於是迅速往車邊走過去。
打開車門,盛景時上了車,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盛小姐,不對,應該稱呼你為盛總?”車窗外,周錦江掛著笑容,盛景時降下玻璃窗。
“周總,請問什麼事?”盛景時也笑著問。
一瞬間,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確認的信息。
果然,她(他)認識我。
然後,兩人又齊刷刷的給彼此下了初步結論。
不是好糊弄的人。
“盛總,你的車胎好像出了點問題。”周錦江先打破了兩人職業化微笑比賽的僵局。
盛景時猛地回過神,下車一看,忍不住想扶額哀歎。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車左輪的車胎居然癟了。
果真是出師不利。
盛景時微歎了口氣,從包裏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叫拖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