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傳此嶺,高下勢崢嶸。安得青山路,化為平地行。
蒼苔留虎跡,碧樹障溪聲。yù過一回首,踟躕無限情。】
山路崎嶇,風寒露凍,川陝鄂交界處,崇山峻嶺中,狹窄的山道上,三匹快馬一路飛馳,一側是蜿蜒奔流的漢水切在山間峽穀中,連綿近千裏的大山環繞,寒風刺骨,更是荒無人跡。
“大哥,休息一會吧,累得不行了,”氣喘籲籲,略微稚嫩的聲音。
“籲..,”領頭的黑馬馬韁繃緊,緩緩停下,馬上一張略略方正的國字臉,劍眉英武,額頭微汗,長長的氣息化為白霧凝聚麵前,正是宋鬆。
寂靜荒涼的山中,唯留呼呼刮過山崖的寒風,前麵不遠處,一個小小的樹枝茅草搭成的涼亭,嵌在山坳壁石下,不知是路人還是獵人建的停腳之處,隻是,裏麵好像有不少人!
宋鬆三人跳下馬逐漸走近涼亭,那種熟悉、危險的氣息又傳進宋鬆感覺裏,裏麵是一群江湖豪客,正圍著火堆高談闊論,酒與烤肉的香味撲麵而來。
聽見馬蹄聲,已有一人站在外麵張望,見宋鬆等人到了近處,突地一聲大喊:“老大,點子到了!”
眼前一群大漢有八位,服裝各異,裝束奇特,有醜陋凶戾之人,也有白淨yīn柔之徒,各自拎著刀劍錘棒,殺氣騰騰盯著宋鬆幾人,看來又是yīn風穀的人。
“各位,小道不知何德何能?累得各位不辭風霜辛苦在此相候,可否相告?”宋鬆很是不明白,為什麼魔教糾纏著自己不放。
“他nǎinǎi的,費什麼話,割下你的腦袋,萬事大吉,兄弟們,上!”領頭的大漢一聲呐喊,揮舞著大刀當先衝過來,直奔宋鬆,看其身法,很是敏捷,其餘大漢紛紛飛掠,采取圍攻準備群毆。
“鬆弟!他是斷門刀,湘西一霸,其餘是他的兄弟,武功不弱,他們人多,小心!”寒雪鳳與宋鬆肩並肩排著,麵對旋風般衝近的敵人,俏臉露出經曆無數血戰的鎮定,嘴角緊閉,寒芒突現。
“小籠包,你退後!”宋鬆大喊一聲,背上的‘巨闕’晶光一閃,出現在宋鬆高舉如柱的手中,厚寬的大劍斜指向蒼茫的天空,神情豁然冷酷!強烈的戰意升起,內息澎湃間,自動灌入形同身體一部分的巨闕中,巨闕紅芒立現,如同點燃的火焰劍,鮮血似乎在劍體中流動,強烈的殺意瞬時以宋鬆為中心向四周彌漫。
群邪身形一滯,有些驚異,但亦是久經血腥的積惡之徒,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受刺激般,怪叫連連,所有的攻擊全集中在宋鬆身上。
一時間,狂風大作,八位高手卷起漫天的呼嘯,轟然而至,刀光劍影,不見人形。
宋鬆雄壯的身軀巍然挺立,紋絲不動,漫天攻擊,淩厲無比的勁氣,壓迫著四周寒冷的空氣,衣襟獵獵飛舞,黑發飄散,天sè陡然變暗,所有的攻擊凝聚的氣場遮天蔽rì,黑暗中,宋鬆紅芒如電的眼睛如炬,shè穿重重暗影,與指天的劍芒交相輝映,如同地獄升起恐怖威武的巨靈,死亡的氣息流動。
“殺!!!”一聲怒吼,宋鬆騰空高高躍起,巨闕淩空橫斬,紅sè大劍劃出一條紅sè的光帶,迎向所有的攻擊。
與此同時,一股寒冰的涼意在另一邊升起,寒雪鳳出劍如電,飛身shè出,幻成一道光影相助紅芒的攻擊。
“砰砰砰…….”連聲刺耳的巨響,呼喝聲大作,人影亂閃,宋鬆寒雪鳳雖然合力抗住了八人的攻擊,卻是艱難無比,氣息翻湧,沒占到半點便宜,反而深陷在接踵不斷的亡命的攻擊中。
寂靜的深山中,雷聲轟鳴,塵土飛揚,慘烈的激鬥正在持續……
小籠包緊張萬分,大哥與寒姐姐被團團圍住,形勢危機,可恨自己功力淺薄,插不上手,家傳的九yīn真經,修煉時間也不短,可比起這些人,卻差了許多。
心凍而顫抖,一滴溫溫的雨點灑在小籠包冰涼的小臉上,小籠包不由一抹,手上血紅的痕跡刺人眼目,是血!大哥的道袍已經七零八落,大哥受傷了!
攻擊如同暴風驟雨,沒有片刻停息,凶悍的敵人,配合熟練至極,搏殺經驗豐富無比,總有兩人接住宋鬆的招式,而另外的人則趁機使出殺招,防不勝防,應接不暇,即使是宋鬆如此韌xìng的內功,也感無比困難,雪兒更是困難,女子內功的韌xìng本就比不上男子,敏銳的靈覺感受場中的一切,宋鬆似乎聽到雪兒粗重散亂的喘息。
宋鬆奮起餘力,幾乎接住了六七成的攻擊,分擔了部分雪兒所受的攻擊,隻是這樣一來,防守自然露出破綻,很快就掛彩了,身上幾處被劃破,幸好未傷及筋骨。
小籠包再也無法忍住,身形閃動間,打狗棒呼嘯著攻向其中的一人,此人亦是用棒,見竹棒攻來,毫不退縮,擰腰猛甩手臂,鐵棒卷起寒氣,發出尖嘯撞向竹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