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血煞六式(2 / 3)

宋鬆頓感壓力鬆一些,正想穩定陣腳,聽得一聲悶哼,心頭猛顫,眼角餘光中,小籠包手中竹棒被磕飛,鐵棒呼嘯著,餘勢未消攔腰掃向小籠包。

小籠包救人心切,與鐵棒硬碰,一股大力瞬時震麻手臂,竹棒飛了出去,身形趔趄間,鐵棒已掃了過來,不由魂飛魄散,急切間,施展最拿手的小巧身法躲避,身子猛地一仰,彎成弓形,鐵棒貼著肚子上方呼嘯而過。

使棒之人哪肯放過如此機會,瞬時上前一步,一腳踢向小籠包腿部……

眼看小籠包躲避不及,宋鬆心膽yù裂,巨闕與一刀一劍相交間,借力豁然飛起,渾不顧襲來的一錘,巨闕淩空劃出晶亮的紅sè圓環,飛向使棒之人,緊接著,身隨劍走,一招‘流星趕月’飛shè,誓殺此人。

“啊..”

“砰..”

宋鬆如折翅的大雁,頹然飛落,‘哇’地噴出一口鮮血,‘巨闕’卻深深刺入使棒之人的心髒……

使棒之人驚恐地看著刺入的寶劍,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又無限留念的神情,逐漸變成死灰sè,生機已漸漸流逝,金錢美女地位再也無法擁有,真的不想就此死去。

小籠包跌飛一旁,一動不動,暈了過去,使棒之人臨死前的一腳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宋鬆眼前金星閃耀,背心承受了一錘,沉悶的響聲間,衣衫破碎,宋鬆借勢飛開,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道,才不至於倒下,但也受了內傷,胸中血氣翻湧,兩眼發黑,幾yù暈倒。生死關頭,此時危機萬分,不能暈倒,宋鬆強烈的意念支撐著,迅速拔出因沾染鮮血而興奮發顫的‘巨闕’,劍體上滋滋作響的血sè輕煙,發出更為濃烈的殺意,宋鬆大腦在這股殺意刺激下,似乎感覺不到肢體傷痛,喉間低吼,赤紅的雙眼紅芒如炬,體內淡紅的真元興奮莫名,轟然膨脹,宋鬆隻覺內力大增,無窮無盡,腦中瞬時隱約浮現無數的殺人的場景,恐怖的武功…….

當最後一個大漢的頭顱高高飛起,激shè標飛的鮮血噴泉般揮灑天空,如漫天紅雨,四處飄飛,在冬風嗚咽中,濃鬱惡心的氣息籠罩灰茫茫的大地,宋鬆高大的身軀鮮血浸染破碎的外衣,緊閉著雙眼,‘巨闕’支地無力地跪倒,極度的疲憊,透支的體力與內力無法支撐沉重的身體,終於,宋鬆暈倒在地……

寒雪鳳白衣如雪,間或點點紅星,高挑的嬌軀卓然而立,背心處一個巨大的黑乎乎的掌印,在白衣的映稱下,恐怖宣明,那白皙的玉臉,一絲血sè隱隱溢出嘴角,而那掌印的主人下腹正插著寒雪鳳明晃晃的寶劍‘碧水’。

在四周血紅的土地上,殘肢斷腿中,寒雪鳳艱難地找出小籠包與宋鬆,踉踉蹌蹌中,差點被一具隻剩一半身軀的屍體絆倒,那是宋鬆瘋狂的傑作,從頭頂zhōng yāng由上至下劈成兩半,腸腸杜杜遍撒一地,臭氣熏天……

幽靜的山林裏,隱秘的土坡下,深深的灌木叢遮掩中,宋鬆盤膝而坐,滿臉血汙的臉無限放鬆,丹田內力空空如野,太極神功意念運轉中,一縷真元逐漸從任督兩脈交會處釋放進入丹田,一股涼幽幽的感覺升起,隨著周天的不斷運行,真元逐漸吸納潰散到四肢全身的內力最終形成滾滾洪流回歸丹田,淡紅的內力中,那股幽涼的真元又消失在任督脈處。

鬆弟弟蒼白的臉逐漸紅潤,汙血也掩不住恢複的生氣,寒雪鳳內腑疼痛中放下心來,眼前一陣發黑,不,不能暈倒,鬆弟弟還在調息,小籠包又昏迷不醒,如果還有敵人出現,隻有自己能夠護法,強行吞下翻湧的血氣,寒雪鳳擎著‘碧水’jǐng惕著,眼睛深深地注視著發絲淩亂遮掩著的空蒙卻沾著血漬的臉龐,心中是無限的自豪與驚訝。

鬆弟弟一人斬殺了6人,而自己勉強消滅了2個,那瘋狂殺氣連自己也心寒,那殺人的招式從未見過,卻淩厲無比,也殘酷無比,那是什麼劍法?沒有任何防守,也沒有任何給人受傷的機會,揮出後隻有死亡,付出的代價是全身深可見骨的傷痕,一向堅強的寒雪鳳,在包紮傷口時,也不禁渾身顫抖,以為宋鬆生命垂危,可沒想到那些傷口在敷藥時很快就自動止血,寒雪鳳沒見過恢複能力這麼強的人。

奇特的人,又是自己的男人,千萬不能有事啊?鬆弟弟,雪兒如果失去你,又怎能忍受往後漫長的沒有你的歲月,又怎能讓我回到往rì的孤寂憂愁,又怎能讓無盡的思念麵對著冰冷的石碑,沒有你,我真的不知會怎樣,鬆弟弟,無論你去何方,雪兒永遠陪著你,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

緊閉的雙眼終於緩緩睜開,逐漸適應著光亮,宋鬆一睜開眼就看見雪兒關切溫柔愛憐的目光,臉sè卻是異常蒼白,宋鬆衝著雪兒展顏露齒一笑,渾不覺血跡斑斑的臉拉扯出恐怖的樣子,寒雪鳳瞧著有趣,不由‘撲哧’笑出聲來,卻不料胸中一時氣悶,一口憋了許久的淤血噴了出來,兩眼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