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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抔泥土,這是人最後的歸宿,短暫的生命,在無限遺憾中消逝,這是愛的遺憾,愛的痛苦,這也是青山師父所說的‘愛’嗎?‘愛’能帶來無邊的歡樂,也會帶來無盡的悲傷。如果再也見不到詩詩雪兒,我會怎樣?會不會這樣痛苦一生抑鬱而終?唉,假設的事情又怎能真正體會?
那姓楊的前輩的確癡情專一,為了那個龍姑娘,把這麼愛他、不計名分的女子都舍得放棄,要是自己,該怎麼做?美女當然是多多益善,何況是喜歡自己的美女,肯定照單收了,怎能讓愛自己的人如此悲涼的結局?可能那位龍姑娘不接受吧,卻苦了這位孤苦癡心的女子,那詩詩雪兒她們呢,她們能夠接受嗎,宋鬆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不由有些不安,自己有些花心她看得出來,但自己卻從來未跟雪兒提過詩詩,這可如何是好?感情的事情真讓人頭疼,眼前的悲劇是否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啊?還有仙女姐姐,那第一個進入自己內心的女孩,不知身在何方,也許就在聖池的修仙門派,她可能已經忘記我這個凡夫俗子,自己有詩詩雪兒,有時已經沒時間想起她,可每次隱約的思念卻依然那麼心動,那麼刻骨銘心。
宋鬆坐在草地上,看著新起的墳丘,綠油油的世界裏,萬籟俱寂,對仙女姐姐的思念翻湧心頭,低沉幽怨的笛聲響起,一縷‘幽思’溢出孔笛,飄向四方,汩汩的清泉,蒸騰的霧氣宛如那淒涼的少女,魂魄飛舞,寄寓無限相思。
遠處歌聲悄然相合,吟唱聲圓潤悲苦,情意渺渺,似那少女無盡的幽怨:紅耦香殘玉蕈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一曲終了,寒雪鳳入神聆聽,淚滴不由自主滑落,往rì的寂寞如在眼前,孤獨淒涼的rì子不再重演,身邊的鬆,你又如何?你是否願意永遠陪著我,度過今後的歲月?你是否將我的愛永遠嗬護在你心中,占據你全部的心房?鬆,我唯一永恒的愛人,我是否也是你唯一而永恒的愛?永不褪sè的愛?迷惘的眼眸籠罩,青山綠樹一片模糊,唯有自己的心跳與鬆弟的影子那樣清晰。
宋鬆抬眼望去,歌聲傳來處,一個瘦小的身影凝立在山穀半坡上,草木搖曳,形單影隻,無限孤獨淒涼,雪兒就在身邊,那人應該是小籠包,沒想到他的歌倒是唱得挺好,歌中情感如此相合,仿佛身臨其境,嗓音更是動聽,有些嬌嫩,這個小乞丐,居然會風雅,真不簡單,也許是家逢變故的書香子弟吧,從來沒有問過小籠包的身世,抽空得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