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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白色的天花板?梵拉動動身子,但身上蓋著厚重的東西動彈不得,額頭上也被貼上了什麼東西。
“醒了嗎?”
梵拉轉向聲源之處,見到那個自己曾經豎過中指比做猴子的少年,臉色一黑,“你看呢?”
跡部景吾自然察覺到她突變的臉色,即使心裏有幾分不爽,甚至是想把她狠狠綁起來調♂教一頓,但短短幾天幾乎是見慣了的他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你在浴室裏暈倒了。”
“等等讓我回憶一下。”
“有什麼事就交代給傭人。”
“我隻想知道誰把我抬出來的。”
跡部景吾保持沉默,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眼裏的不屑非常明顯。梵拉見此,臉色比剛才還黑,“真的假的、是你把我抬出來的?”
“你不覺得應該對本大爺說一句謝謝嗎?”他撫著淚痣,笑意微微浮現。
梵拉完全沒有理會跡部景吾的這句話,腦子裏隻一直不斷循環著。
她的身體被猴子給看到了……
身體被猴子給看到了……
被猴子給看到了……
看到了……
了……
“我覺得被獸類看到了並沒有什麼值得感激的地方。”梵拉拉著被子背過身,額頭上的毛巾也跟著滑落,她握住那條毛巾,上麵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她此刻覺得自己的心跟著燒焦了的章魚燒一樣絕望。
跡部景吾眼中閃過氣惱,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種、無論哪種情緒都清楚的寫在臉上的笨蛋,能讓他露出不華麗的情緒的時刻少而又少,之前不會有過,以後就更不會有。隻是麵前的人總是一而再的打破他所認為“不可能”的界限,被打破了一次,必定會有第二次……沒錯,她總在挑戰他的極限,就連粗暴的情緒也跟著被牽引了出來。
即使他明白“被看/光了”的心情並不好受,但是這個家夥的神色表情從哪個方麵來說都讓他心裏不暢。再一提,那種扁平甚至帶著猙獰傷口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看、點。他也沒有那種欣賞發育不/良的身體的惡趣味。
看著在床上不斷散發黑氣碎碎念著“去死去死……”的少女,跡部景吾又覺得頭疼了。
他打了個響指,“你們留在這裏照顧她。”
兩個女傭恭敬彎腰,“是,跡部少爺。”
兩名女傭依舊是剛才帶她去浴室的那兩人,此時她們兩人安分得不同於剛才。
囑咐了這句話後,跡部景吾步向大門,在一隻腳即將邁出大門時,梵拉躲在被窩裏默默對著門的方向豎了根中指。
跡部景吾卻斜睨了她一眼,眼神犀利,不、與其說是犀利,不如說是要撕裂了她一樣可怕至極。
梵拉當即拉起被子再裹住自己,心裏暗暗恨著。
那隻猴子總有一天她要把他扔進猴子堆。
兩名女傭:“……”等等她們剛才看到了中指吧!還是對著跡部少爺的方向吧!不不不,這絕對不是他們的錯覺!這個蠢孩子都在做些什麼!
兩名女傭表示想出去靜靜。
待門完全關上後,方才那名唯唯諾諾的女傭小心開口:“那個……梵拉小姐有哪裏不舒服嗎?”
“讓我感受一下。”
“……”她沉默一會,接著眼睛一亮,“啊……對了,梵拉小姐你想吃些什麼嗎?”
“生燉猴子。”
“……”
她們已經覺得無法和麵前這個少女對話了,無論是哪一句都找不到可以對上的話題。
“你們名字是什麼。”
“誒……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