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隻是偏好巧克力,糖控那是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過。”
“……”
見平良弦把準備給梵拉敷額的毛巾越抓越緊,黑氣不可避免的散發到旁近的人,意識到整個情形不對勁的羽塚風花忙趕出來打哈哈緩解氣氛。
“畢、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嘛……”
平良弦陰著臉狠狠瞪向她這個老好人,“這根本不是愛好與不愛的問題!”這是無理取鬧的問題!
“那個……梵拉小姐你現在餓了嗎?”
“怎麼說呢……讓我再感受一下……”梵拉板著臉一本正經答道,接著又翻身平躺在床上,平良弦咬牙切齒,直接擰掉那條毛巾,被撕成兩半的毛巾被她拽緊在手裏,在她要罵出口的瞬間羽塚風花趕忙捂住她的嘴巴:
“這樣啊、那就等梵拉小姐感受好了再告訴我吧……”
羽塚風花一邊捂著平良弦的嘴巴,無視掉她衝自己射來的怒目,邊賠笑再關上門。
房門被關上後,門外再也沒有聲音,甚至連樓上樓下的走路聲都聽不到,果然豪宅的隔音效果毫不遜色。
梵拉這麼想著,門又再一次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不是兩個女傭也不是跡部景吾,而是跡部家的管家米凱爾。
他正端著還向上冒熱氣的湯,旁邊放著精致的甜點,靈敏如她,立即察覺到那份甜點是巧克力味的,湯則不用說,肯定是用來醒腦的。
因為從小愛吃巧克力以及有關巧克力味的一切食品,致使她對這種味道一直很靈敏,不過巧克力味也很容易聞出來就是了。
巧克力這種東西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呢,垃圾食品往往是最可口的食物沒有之一。即使會長不高她也從來沒有介意過,就連會患上糖尿病她也已經看開了。
“梵拉小姐,湯請趁熱喝了。在下人那裏聽說您喜好巧克力,我也吩咐了準備一份甜點。”他頓了一下,嘴角一抹欣然的笑掛起,“湯是跡部少爺囑咐的。”
想當時跡部少爺來吩咐這件事時候、接收到別人的眼神訊息,而臉紅冷眼瞪人的樣子真像是墜入戀愛的少年,當時在場的每個人都被眼神駭到不敢抬眼看他,以至於誰都沒有發現蹊蹺——雖然他早已清楚自家少爺有這樣的屬性了。
至於屬性到底是什麼呢,他也不好說。
梵拉聽到後半句並沒多大反應,隻是盯著那份甜點看:“原來猴子也會做這種事,果然是我太落後了嗎?”
米凱爾隻是一笑,彎腰在即將放下盤子的時候,梵拉托著下巴幽幽出聲:“這樣說來會做白開水的我真是好女人呢。”
米凱爾微不可見地手抖,他現在想確認一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女性嗎?應該說,跡部少爺會帶來“隻會做白開水”的女性才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所在,並且這個少女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少奶奶。
但是少爺會看上她,必定是有情緣之處。且不說性格獨特,能讓跡部少爺打破一向的淡然情緒已經很了不起了。從少爺懂事來、以及除去關於網球的一切事物,他從來沒有看見少也會有除了淡然意外的情緒了。
“這個甜甜圈畫得真醜。”
米凱爾低頭看了一眼,甜甜圈確實是有一處醬汁灑偏斜的地方,雖然很難看出來,“抱歉,是下人的失職。”
“要我教他們畫嗎?”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我想想還是不了。”
“要是勞駕讓梵拉小姐來教這種事才是我們的失職。”
梵拉看著那名管家,繼而轉向頭上的吊燈,
“為什麼跡部家總是在強調華麗呢?”
“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身為一個管家並不能有太多顧忌。”
梵拉屈指彈一下碗的邊緣——
“啊是嗎……華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