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兩個人?”這是名景進門說的第一句話,說這話時名景的臉甚至扭做一團。
空氣突然凝固了似的,誰都沒想到名景會說出這句話,主要是那語氣,不是普通疑問,而像是捉奸在床的質問。
“恩,這倆人很投緣哦,今天早晨還看他們隔著陽台聊啊聊的。是不是?”達達捅捅小包。
“呃,恩。”小包應對得有點心虛,也許達達的初衷是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但是他卻感覺氣氛不對,他甚至能看到名景慢慢握緊的拳頭。
達達也注意到了,所以沒有再繼續。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再插科打諢,有的隻是眾人一臉詫異的望著名景,他的舉動的確有點出乎意料。
高荷沒有理會他,這個男人把她甩了之後比之前還在乎她,而她也知道,這不是愛。
“蕭菡在裏屋休息。”沉默了幾秒過後,高荷才淡淡的說。
“二老也進屋歇會兒吧。”說這話的是鄭鐸,他處事方麵真的不知強過名景多少,很多年前,高荷愛上情緒化的才子,而很多年後,她終於慢慢體會到那是多麼不理智的一件事,當才子抒發自己情緒的時候,是不管周圍環境如何的。
屋子裏,隻剩下名景、小包、達達還有高荷和鄭鐸,高荷感覺中間仿佛隔了一道楚河漢界,完全兩個陣營派係,為什麼她總是要卷入這種派係之爭呢?
名景,都是名景。
熟悉的手機鈴聲又響起,高荷望向自己的手機,同樣的音樂,卻不是來自她的手機,是鄭鐸的,這次連高荷自己都愣了愣。
這首歌不是口水歌,並不容易撞車,而高荷更是愛死這首歌,鈴聲彩鈴都是這首歌。
稍微緩和了一些的氣氛仿佛又一下子凝固起來,名景自然也聽過高荷為彩鈴選的這首歌。
“我先要出去一下,一個朋友約我。”鄭鐸放下電話說,他的語氣平和得像不知道外麵世界的波濤洶湧。
高荷竟然有絲不舍,她甚至不知道留她自己下來,要怎麼應對,仿似一顆砝碼被拿掉了,本來3:2的天平會更加傾斜,高荷也不知道為什麼麵對比鄭鐸熟悉得的名景、小包、達達,她會把自己劃到對立的一個陣營來。
有種感受高荷一直沒說,她感覺蕭菡現在受到的待遇和她剛與名景分手的時候一樣,直到現在名景的哥們兒中還有聲音說是高荷為了回北京而狠心拋下名景的。
“恩,好。”高荷遲了一下才給了鄭鐸答複,而鄭鐸似乎也一直在等她的這句答複,其實他哪裏需要她的答複呢,高荷的臉頰又騰騰的熱了起來,此時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名景的目光像把明晃晃的劍一樣刺向他們這一邊。
“我去買盒煙。”名景也拋下一句話,前後腳和鄭鐸一起下了樓。
“累死了。”達達嘟囔著,一屁股坐進沙發裏,他這句話是不是也包括心理上的呢,這屋子每個人的心情恐怕都有點像在坐過山車。小包也跟著坐了下來,隻剩高荷,她有點手足無措,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她隻有走到窗口,望向遠方,這個動作讓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也同樣是這樣站在窗口,她聽到鄭鐸屋子裏一男一女對話的情景。
那個女人是誰呢?聽她的語氣好像與鄭鐸很親密。想到這裏,高荷心裏動了一下。
上學的時候,她也和同屋的丫頭們一起研究過星座,丫頭們都說找男人要找天平座的,為人處世完美,雖然有些圓滑,但是社會上就吃這一套,而且自己也會深嚐被照顧的滋味。當初這個理論在高荷這裏被完全否定了,那時候她隻會眉毛一挑,拋出“沒有點兒性格有什麼意思?”的理論。
當然,那時候高荷對崇尚缺失、充滿缺憾美的名景的著迷無以附加,雖然那段戀情一直不被看好。
而這一天多的相處,讓高荷覺得,鄭鐸給她的感覺就是天平座,的確,心智越成熟越覺得這是一個令人舒服的星座。
天,她都想什麼了。
“名景那小子怎麼還沒回來!”
“不知道,難道和那個叫什麼,哦,鄭鐸的去PK了?”
這兩個男人一直沒有進步,高荷剛想裝著什麼都沒聽到,他們就主動將話題直接引向她。
“喂,高荷,你害得名景那小子真苦,現在還放不下你呢。”小包比起達達還算正經點,所以他這句並不是完全的玩笑,但是卻是完全的誤解,高荷對名景的這種表現再添一分厭惡。
不過,名景真的下去已經有段時間了,高荷看到過,一樓就有家小賣部,不到一分鍾就能打個來回。
聯想起剛才名景的態度,高荷也覺得心裏沒底,雖然名景在分手之後,也樂得做情聖,但剛才的表現有點太直接了,而且鄭鐸是名景的老同學啊,名景一直對哥們兒很不錯。
在高荷想這些的時候,名景已經尾隨著鄭鐸走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