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鐸,你覺得是男人自私還是女人自私?”被名景的話深深觸動的高荷忽然問了鄭鐸這樣一個問題,此時他們正在吃著熱乎乎的米線,大連的米線與過橋米線做法完全不一樣,在高荷吃來,雲南的過橋米線重的是湯,而大連的米線重的是料,尤其是那個叫麻油的東西,必須放,否則就缺了最重要的味道,而正是這種麻麻的感覺,讓高荷又想起名景的話給她的感覺,不是酸甜也不是苦辣,而是麻,電擊之後的感覺。
“這個問題太大了,我回答不了。嗬嗬。”鄭鐸幫高荷夾了一塊肉放在碗裏,然後回答到。
“我問的就是寬泛的,沒有具體到某一個人。”
“你要是問我到某個具體的人我倒還能回答。”
高荷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這的確有點難為鄭鐸了,所以她轉換了話題。
“你覺得蕭菡隱藏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是為了什麼?”
“因為她不想讓那個女人存在。”鄭鐸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怪怪的,但是高荷沒有注意到,因為她同樣被鄭鐸的這句話震撼了。
鄭鐸的這句話給她的感覺和之前名景的話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就像嘴中麻油的麻,不是通常意味上的感覺,但那感覺真實存在著。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換做你,你希望另外一個女人存在麼?”
“當然不希望,但是那不是掩耳盜鈴麼?”
“有的時候完美的愛情需要謊言,哪怕是對自己說謊。”
嗡!
高荷知道她那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了,蕭菡此時的做法似曾相識,當初跟名景分手的時候她也這麼做過,她也對身邊所有的人說過,她和名景的分手完全是因為他們的感情出了問題,沒有其它人的原因,但她卻一直在怨憎名景的隱瞞,名景的不說實話,而在她心裏,她又真的希望名景承認現實麼?這麼說來,她是不是在自己內心裏把本來自己也有的責任完完全全推給了名景了呢?
“她有那麼偉大麼?女人有那麼偉大麼?”名景的這句話也不單單是說蕭菡的。
“高荷,高荷。”她一定已經沉默了很久。
“啊……什麼事?”
“你覺不覺得,這個女人和那個來送撫恤金的女人是同一個人?”鄭鐸的猜想,高荷也有,但是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是,我也這麼覺得,但是她又是為什麼呢?真的是想再見老端一麵麼?”
“也許,與蕭菡的希望恰恰相反的是,她想讓所有的人知道她的存在。”
“為什麼?”
“一看你就沒當過第三者,第三者最大的願望是希望對方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存在。”
“這麼說你當過第三者?”高荷說完,就覺得這句玩笑開得不是時候,因為她才發現,鄭鐸的臉色怪怪的。
“我沒當過,但是我曾經有一個病人當過,她深受折磨。”
“那是她自作自受。”高荷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