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粉就溜達著往回走。

路過報刊亭,陳熹微掃了一眼。

北川晚報的頭條就是:“悲慟!水產大王生辰前夕痛失愛子!”

“好一個先發製人。”陳熹微看著趙聆舟說。

趙聆舟瞟了一眼那大字報,不屑地“哼”了一聲,自顧自往前走。

走進萬卿公館就和外麵的喧囂世界隔絕開,夏夜蟬鳴,微風吹幹皮膚上的汗漬。

“關於蔣城的案子,我能多問兩句嗎?”陳熹微冷不丁來了一句。

趙聆舟沒看她,隻是看著路:“你可以問,我可以選擇回答或者不回答。”

“你們有多大把握,這次能讓蔣固山倒台。”

“你這個問題。”

趙聆舟笑了笑,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和她說這些。

但是他在她這裏早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刑警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心裏已經把她等同於戰友一樣看待。

“我們的人已經聯合H市的警方去抓了。不過你這個問題得等蔣城的驗屍報告出來才能下定論,滄一組大概率會甩出來個背鍋的。估計就是給蔣城煙蒂上淬毒的那個。”

不過他手上有關鍵性的證據,蔣固山這個教唆犯加主犯,想全身而退可沒那麼容易。

而且還有蔣潭這個煽風點火的,夠蔣固山這老頭喝一壺了。

陳熹微停下了腳步,“你潛伏在滄一組,就是為了消滅蔣固山,消滅滄一組?”

“可以這麼說。但是最終目的不是這個。”

趙聆舟也停了下來,他看到腳邊正好落了一塊小石子,他揚腳把它踢飛。

陳熹微看著趙聆舟定定地說道:““有太陽的地方,就一定有太陽照不到的地方。但是共產主義的星星之火會燃燒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你的目的,是這個?”

趙聆舟笑了笑,“那太遠大了,如果我能活到壽終正寢,可能可以看到吧。”

“會的!一定會的。”

趙聆舟沒有看她的眼,目光落在她的裙擺上,微風吹過在白色的棉布裙上留下流動的痕跡。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在酒店花園的吻。

女孩雙唇的溫度,還有巧克力的味道。

嘖。她不可能是戰友。她是別的一些什麼。

是什麼呢?

趙聆舟越想越煩躁,有點像抽煙,他下意識去摸口袋,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不需要偽裝成流氓去故意抽煙,故意勾著背走路了。

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陳熹微家的樓下了。

趙聆舟雙手插兜,懶懶散散地說:“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上去吧,我也該走了。這兩天看到什麼可疑人物給我打電話。不過她住在這裏應該是沒什麼問題。這裏的安保比警察局還嚴。”

他記得好像是那個李總的產業?

李總,北川的李總,嗯,他好像知道是哪一個了。

作為情敵來說,好像確實有點棘手。

陳熹微點點頭,揮手跟趙聆舟告別。

她剛邁上台階,腦海裏傳來了係統的聲音:“叮!掉落新任務!請宿主【邀請趙聆舟共度一晚】,任務成功抵消宿主拖欠的所有積分!任務失敗【宿主體內激素紊亂12小時】!”

“共、共度一晚?”

陳熹微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我還沒有做好獻身的準備!”

“不是,隻是讓你和他共度一晚,不是讓你把他睡了!宿主大人你在期待什麼?”

“誰期待了!”陳熹微趕緊岔開話題:“什麼叫激素紊亂24小時?”

係統咳咳陰笑著說:“等您任務失敗您就知道了。”

陳熹微突然覺得心上有一陣小風吹過,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