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人,你再不叫住趙聆舟他就要走了!”
“對對對!”
陳熹微一個健步衝過去,抓住趙聆舟的衣擺邊緣,“趙聆舟你等一下。”
趙聆舟扭頭,看著女孩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問:“怎麼了?”
這這這這怎麼好意思開口啊。
陳熹微把自己快憋成個煤氣爐了,眼看著頭上要冒紅煙。她心一狠,把廉恥放在了一邊,她雙手抓住趙聆舟的雙手,像是托付無產階級的偉大事業一樣,鄭重地說道:“小趙同誌,可不可請你陪我一晚。”
“小趙同誌?”趙聆舟有些好笑地看著陳熹微,“你叫這個稱呼還叫上癮了?”
“哎呀,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
趙聆舟歪著腦袋,壞笑著說:“陳熹微,你釣凱子呢?”
“不願意就算了!”
陳熹微氣鼓鼓地轉身就走。手腕卻被拉住,趙聆舟說:“如果你真的害怕,我就留下來陪你。”
那倒也不是特別害怕。
陳熹微撓了撓自己的發際線。
但是趙聆舟都已經給她一個台階了,她還能不下來?
誰知道激素紊亂是什麼意思!
會不會隻要是個男人就粘上去亂吻亂摸什麼的!
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陳熹微覺得渾身不適,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可憐巴巴地拉著趙聆舟的衣擺說:“我害怕。”
“你害怕?”趙聆舟嗤笑一聲,“你害怕就有鬼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他還是雙手插兜往裏走。
這個妮子的鬼心意,他是一點都摸不著。
拿槍瞄準別人的時候怎麼不害怕?一個人偷偷跑進垃圾場的時候怎麼不害怕?
他倒要看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今天晚上能掀出什麼浪來。
兩人坐著電梯來到17樓,陳熹微打開門,畢恭畢敬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趙聆舟好笑地瞥了她一眼說:“我睡哪兒?”
陳熹微指了指玄關旁邊的小臥室說:“這裏可以嗎?”
趙聆舟往臥室裏看了一眼,“嗯,隻要你別讓我和你睡一起,睡哪兒都行。”
你想得美!陳熹微腹誹。
“我去給你拿一次性洗漱用品。”
陳熹微像隻勤勞小蜜蜂,十分殷勤地忙前忙後。
但是一次性浴巾放在了洗漱台上麵的頂櫃裏,陳熹微夠不到,隻能去客廳搬椅子。
趙聆舟聽到動靜,從臥室裏探出個腦袋。
“麻不麻煩啊你。”
他走了過去,打開櫃子門問:“在哪兒?”
陳熹微整個人被他籠罩在身前,她抬頭就能看到趙聆舟的喉結。
這個距離實在是有點近,陳熹微覺得她的心跳吵得她耳朵疼,立刻逃離了這個狹窄的空間。她胡亂一指:“哎呀就在那個框子裏,你隨便找。”
這是拎包入住的酒店式公寓,所以裏麵的東西準備得很全。
當時陳熹微提著個行李箱就來了,管家已經把日用品都買好了,甚至考慮到會有短住的其他客人,所以準備了很多一次性用品。
趙聆舟伸手往筐子裏摸,但是摸了半天摸不到。他索性把框子取下來。
“啪——!”
有一個橘色的包裝盒從框子掉進了水池。
趙聆舟順手撿起來一看,是盒計生用品。
螺紋的,還是XXXL的。
趙聆舟用兩根手指夾起那盒套,意味深長地對陳熹微說:“你還挺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