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晏坐在沒開燈的客廳裏,落地窗外城市的璀璨夜景成了他最孤獨的背景板。
他的腦子裏不斷浮現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赤身裸體的男女糾纏在一起,像是一場讖語。
趙聆舟。陳熹微。
趙書昂。陳熹微。
本來就是人趙家的女人,兜兜轉轉也應該是這樣的結果。
可是,憑什麼隻能是這樣的結果?
李觀晏解開領帶,他現在很想把自己灌醉。
但是明天有重要的會議,他不可能真的那樣做。
意識到自己繼續坐在這裏隻會更消沉,於是決定衝個澡,早點去睡。
剛脫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就聽到門鈴響了。
他走過去在監控裏一看。
陳熹微就縮在他的家門前,顫抖著伸出手說:“李觀晏,開門。”
她現在很難受。
意識到這件事,李觀晏立刻打開門。
陳熹微帶著一身酒氣,像一攤爛泥一樣栽了進來。
“怎麼回事?”
李觀晏把她扶起來,摸了摸她的額頭,雖然不燙,但是滿臉通紅。
“熱。”
陳熹微嘟囔著,順勢栽進了李觀晏的懷裏。他看著女孩神誌不清的模樣,有些生氣:“趙聆舟呢?”
“走了。”
“走了?”
“嗯。”
陳熹微的手不安分地貼在李觀晏赤裸的胸膛上,她感覺他像一塊能消暑的冰,控溫降燥效果一流。
忍不住把脖子也湊過去,企圖侵占他更多的皮膚。
原來係統說的【內分泌紊亂】是指這樣。
雌激素和孕激素快速分泌,讓她現在十分想進行一場生命大和諧。
身體幾乎不受大腦控製,喝了酒沒用,衝了涼也沒用。
她很害怕,隻能來找他。
“陳熹微你知不知道在幹什麼?”
“知道。”
陳熹微抬頭看著李觀晏,他的眸子像湖水,讓她想在裏麵紮個猛子。
“我,現在要吻你了。你,願不願意?”
“陳熹微你……”
還不等李觀晏說完,陳熹微就抱著李觀晏的腦袋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的吻技他早就領教過了。
非常差。並且野蠻。
因為不會接吻,所以不擅長用舌頭,就用牙齒啃。
上次把他嘴角啃破了,變成了潰瘍,好幾天才好。
這次?
李觀晏撫上了她的腦袋。
“你這不是吻,你這是咬。”
陳熹微臉蛋紅紅的,她抬起迷離的眼睛,嘴角拉絲。
那表情仿佛在說:“那你倒是吻一個標準的給我看看啊。”
李觀晏像是會讀心,他單手捏住她的下巴,柔聲命令:“把舌頭伸出來。”
陳熹微照做了。
下一秒,他就擷住了那櫻紅的軟肉,奪走了她口腔全部的主動權。
“他是誰?”
“趙警官。”
“趙警官是誰?”
“趙政委的孫孫兒。”
“你喜歡趙政委嗎?”
“喜歡。”
“你喜歡趙聆舟嗎?”
“喜歡。”
“你喜歡我嗎?”
陳熹微頓了頓,抬起頭,眼睛裏都是他的倒影。
她把頭埋在了李觀晏的脖子。“喜歡。喜歡的。”
“這可是你說的。”
李觀晏把陳熹微打橫抱起,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和她接吻。
他偏著頭去尋她的唇,清晰的下頜線像刀斧劃出來的,喉結因為吮吸的動作上下蠕動。
“唔——”
她喘不上氣,張著嘴往後躲,他就伸著脖子過去追。
一秒的空隙都不留。
陳熹微抬頭看了一眼,李觀晏頭頂上的銀白色數字像上升的電梯樓層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