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二喜歡惡作劇,而且他玩上頭的時候,不分場合,不分時間。
可我剛要發怒,又想到了二妞。
這麼緊張的時候,就算是孫不二想扯犢子,二妞也不會配合他。
那兩個人哪去了?怎麼平白無故就失蹤了?
難道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碰到怪物了?
可一想也不對。
以孫不二和二妞的身手,就算碰到怪物而不敵,慘叫的能力還是有的啊!
何況他們還有槍!
我突然意識到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我恐怕遇到了非常邪門的情況。
我又大叫了一嗓子,很希望能聽到孫不二或者二妞的回應,可周圍還是一片寂靜。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槍拿在手上,心說待會不管看到什麼東西,隻要不是人,我就給它來一發。
到時候反應一定要快,如果槍都打不死,那我也死而無憾了。
我端著槍,打算繼續在這裏走一圈。
這次我盯得更加仔細,眼珠子恨不能盯到木頭裏。
接下來的每一步,我都仿佛踩到了自己的神經上,發出來的聲音明明不大,我卻覺得異常的刺耳。
我心說怪物都他媽的識相點,哥哥手裏端的玩意叫槍,被槍打中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一槍打不死你,把你打殘了,你就打光棍去吧,沒有任何母怪物會要你!
我戰戰兢兢的走了不知道多久,眼睛突然瞄到一樣東西,一下子所有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又是那個突出來的木頭。
我頓時又怕又氣,恨不能一槍把那個木頭給崩了!
媽的,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怎麼走都會回到這裏?
我這次確定沒有機關陷阱,也確定沒有任何的岔路,我甚至感覺自己剛才分明走的就是一條直路,怎麼又兜圈子兜回到這裏?
這難道是古人的一種什麼奇淫巧術?利用某種特殊的障眼法把我給困住了?
另外兩個人呢?他們難道走出去了?隻有我自己被困住?
我用力做了個深呼吸,不甘心就這樣被困住,心說不管怎麼樣也要走出去,這種陷在死循環裏麵的感覺,實在太絕望了。
我同時想到一個詞,鬼打牆。
和鬼打牆有關的故事,我之前聽過很多,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經曆這麼蛋疼的事。
我罵了幾句髒話壯膽,心裏還有點不信邪。
這一次,我幾乎全程都是跑步前進,而且更加確定自己跑的是一條直路。
我反複確定自己跑的是直路的同時,心裏在不停的罵娘。
明明是條直路,怎麼還能跑出轉圈的效果?就算有鬼,起碼的科學道理還是要講的吧?
我一麵罵娘,一麵不停的祈禱,希望自己的預感不要實現。
然而最終,當我再次看到那個突出來的木棍時,我的心頓時就涼了,冷汗不由自主地往外冒。
鬼果然是不和你講科學的,讓你死哪兒,你就得死哪兒。
之後我又走了幾圈,有走的特別慢的時候,也有比之前跑的還猛的時候。
可不管是什麼樣的速度,結果都是一樣,我都會看到那根令我心驚膽寒的木棍。
我最後終於屈服了,跪下來給那根木棍磕頭,嘴裏說著:“木棍哥,我服了,你放了我。”
“如果你非要弄死我,給我來個痛快的,我仍然謝謝你,別和我玩什麼鬼打牆了,太他媽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