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國被大高個警察這麼一問,立刻瑟縮了下脖子一臉心虛說,“是……是前妻,可我今天來這真的是為我前妻遷墳的。”

大高個警察冷冷注視了安建國幾秒,接著從兜裏掏出紙筆問道,“既然你說你今天來這是為你前妻遷墳的,那麼請問你給你前妻買的新墓地在哪座墓園,多少號?我現在就與那邊聯係核實你說的話是否屬實。”

警察此話一出,安建國跟趙玲徹底慌了神,警察見倆人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個字,當即便要將二人帶去警局。

趙玲眼看警察這是動了真格要將他們兩口子帶去警局,頓時急中生智說新墓地的事都是閨女在處理,當警察讓趙玲提供閨女的聯係方式時,趙玲支支吾吾半天,直到最後實在無法將這謊圓下去,這才一臉不情願說出安然的聯係方式。

當警察撥通安然的手機號,隨著電話被接通,趙玲兩口子的心瞬間都提到嗓子眼裏了。

“喂,您好,請問您是安建國之女安然嗎?”

高個警察話音剛落,安建國便迫不急待扯著嗓子衝著手機說,“然然,我是爸爸呀,今天我跟你阿姨見日子好,於是想著幫你將你媽的墳給移了。

現在我跟你阿姨被人誤會是盜墓的了,你快幫爸爸跟警察解釋一下,爸爸怎麼可能會做挖人墳墓這種缺德事呢。”

安然聽著電話那頭安建國惡心至極的聲音,她強忍心中怒火,聲音冰冷道,“解釋什麼?解釋你婚內出軌逼死老婆還是解釋你現在身無分文好幾次在街頭碰瓷敲詐女司機呢?”

安建國,你跟我媽早在十幾年前就離婚了,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動我的媽的墳墓?再說了,你動我媽墓地經過我的同意了麼?我看你今天給我媽遷墳是假,想從我媽棺材裏偷走她當年戴在手上的大金手鐲是真吧。”

“你,你這小畜生……”

安建國喘著粗氣剛罵了安然半句,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聲特別嚴肅的怒喝,就在安然準備繼續揭露一些安建國的犯罪事實時,手機通話突然被掛斷了。

離勞斯萊斯車幾米遠的大樹底下,那群本就嚴重懷疑安建國是盜墓賊的老太太們聽完安然的話,一個個跟被惹毛的母老虎似的張著手指就朝安建國身上臉上亂抓一通。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玩意,還真是連死人的東西都不放過,難怪我兒棺材裏的結婚戒指沒有了的,你說是不是你偷走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現在人證物證都在,加上他自己的親閨女都說他還犯過別的事兒,警察同誌,這倆人你們必須得嚴查才行勒。”

安建國一聽有人提到“親閨女”這三個字,氣得臉都紫了。

雖然這些年安然跟他聯係得不多,父女倆一年到頭也見不著一兩次麵兒,可在安建國心裏,他覺得閨女到底還是有些畏懼自己的。

剛剛他之所以搶在警察出聲之前開口,其目的為的就是給安然一個警告與震懾,可他哪裏想得到當年見到他就瑟瑟發抖的小姑娘今天竟然完全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