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記事(2 / 3)

我從原來的小學轉到了父親單位的學校。剛到一個新學校的時候也是我開始記事和思考一點人之間的事情的時候,那時,我好象才從過去的生活裏領悟到了一點什麼東西,就是你隻要老老實實的,同學們才會和你玩,家長和鄰裏的人才會說你好,我甚至好想念剛剛過去的一個學期,它使我對學校和許多人和事都有了好感,大人們說我聽話了許多,我也不再象兒時的那樣和人打架了,但它就是那樣快的過去了,我還沒來得及再細一點咀嚼這樣的日子的滋味卻又來到了一個新的環境。於是剛轉了學分到了一個班裏的時候,我坐在課堂上動也不動,同時心裏對這樣的一個新的班級隱隱地有著一種恐懼,我真地不想再回到那些打架的日子,想象過去的半年裏那樣的和同學們和諧的相處。我在班上仍是較矮的,坐在了前麵座位的第三排,較以前的學校我這已算是坐在了後麵一點。我的同坐的是個膚色白白的男同學,是我們這一組組長。他也沒我主動說話,我就這樣老老實實的上了一個上午的課,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同學們不和我說話我也就不和他們說話,直到第三天的上午的第三節課,一個同學用粉筆在我的後腦勺上砸了一下,我開始並不敢回頭,後來又丟了一個粉筆,我回了頭,後麵的同學一下子笑了起來,於是我裝著愣愣地朝他們望了望。

我就這樣開始了和這樣一個新班級的同學的交往,下課的時候,因為我在再次回頭時對譏笑我的同學們咧嘴笑了一下而獲得了他們的好感,所以課間開始有同學和我開始了說話,我這時和他們說話也都是老老實實的樣,於是有同學就問我更多的問題了,大多是我原來學校的事情。

這之後有些天裏我找到了一點過去半年裏的感覺,雖然陌生卻使我對這裏有了一點親切的感覺,而在這一個新的班級裏同學們也並知道我在過去的事,因而我的心裏一時沒有了過去的那種曾有的自卑,隻感到新的學校裏新的同學們之間並不是之前象大人所說的這裏的小孩都特別地野,而是對我都充滿了和氣和好感。沒有多少天我也認識了鄰座的同學蔣誌堅,他是一個非常好的組長,也是個老老實實的同學,而同學們都對他格外地親近,特別是他有好幾個和他特別要好的同學,他們一下課就在一起玩笑,老師也對他特別的和藹。

而在我家鄰裏來說,我家的新鄰居是個汽車司機,有兩個兒子,大的比我要小好幾歲,他們的母親是個眼睛不大胖胖的臉上有著很多麻點子的女人,在我們家搬到了一起做了鄰居後不久,一天她開始笑吟吟地進了我家和我的母親笑著拉了家長後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縫說:是的喲,在我們還沒搬來的時候就聽說你們家有個三子就好打架,我們還在想要到一起該怎麼辦呢,見到了看見三子還好嗎,人啊現在說話都是瞎傳。她們倆口子都是江蘇人,口音裏還有著濃重的江蘇的味道,母親也是特別地高興,應和著說那都是瞎傳。

我就是在獲得這樣的一種誇獎中開始了我的新家的生活的,你可以想象一個十歲的孩子在得到這樣的一種誇獎時地愉悅心情,他就象是一個淘氣地孩子剛剛哭過給大人哄好了又才洗去了臉上的哭痕而露出一點忘卻傷心地笑容。沒有多少天我就認識了鄰家的兩個男孩,以及一幢樓房的幾個孩子,一樓二號的張國慶、扁頭兩兄弟,二樓一號的兄弟倆其中弟弟和我們有時能和我們玩到一起去,他的哥哥比我們大了一些基本上是不和我們玩的,而他們兄弟倆可能更北方一些總是沒有我和張國慶扁頭兄弟倆玩得更好些,也有可能是張國慶扁頭的母親也是和我母親在一個食堂的原因,他們的父母在我們剛剛見到時都甚為好奇,他們夫婦倆人都是瘸子,父親是公司車隊的會計,母親是頂了我母親的空缺在機關食堂做賣飯菜票的工作。再不久我通過張國慶兄弟倆又認識了我們家前麵一幢樓的陳軍,他比起張國慶兄弟倆來要有個性了許多,因而多數情況下都是張國慶和他玩得多些,就有點象我和以前的勇軍的關係但也不全是,陳軍更多的時候是和張國慶玩到一起,而不是陳軍完全地帶他玩,隻是玩中陳軍更主動些,張國慶稍附合一點。但他們這些孩子在一起全然不再象以前的蘭海東,陳軍和張國慶在一起多是隻是因為能玩到一起,而不是陳軍是壞的頭,張國慶是參謀,他們玩的時候都非常地友好,不玩的時候就各回各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