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無理之少年記事二十三(2 / 3)

四姑娘的父親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管著她了,因而象這樣的單獨見麵的機會我們之間也開始漸漸地少起來,同時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在心理上也開始有意避著了她。那些我初長成人的日子裏曾就在我的歲月裏有了這一段讓我刻骨銘心地印記。四姑娘的那北方人的父親對女兒的約束不僅是我們在那個年齡裏的容易發生的一些事情,不久我開始意識到了,其實在所有的鄰裏之間,我的父親是為大家都是看不起的,這好似與父親好說大話也是好吹牛有一點的關係,還有就是父親在那時已被我漸漸看出了他極易暴燥的性格和發起性子來象個孩子一般的不易使人接受。也可以說是他發起脾氣來時或是使起性子來時是完全的不理人的一付小孩子的樣子,任人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直到事情弄得很糟了才方罷休。記不得多少次了他不是因為我們孩子不聽話而是與母親象我們兒時一般的爭吵起來,這時父親依是不依不饒,直到鄰裏的有些好心的大人們比如我們家樓上的一個和他一般年齡的老師們都勸累了仍不罷休,父親象個孩子一樣對一邊哭著傷心的母親怒聲的斥責著,而我們這些孩子們這時也都站在了母親的一邊,特別是我的傻姐姐,一家人都要賠著跟著他無休的爭吵。而這些也不僅發生在我的家裏,父親曾好多次都在單位裏與人爭吵而引到了家裏,而那些與他爭吵的人之前還曾多次到我家來,是一些曾非常和善的人,與父親在一起喝酒或是也引我們這樣孩子開心,可是這不久就發生了父親與他們的爭執,這些事已發生了好多次,因而在鄰裏之間已早已傳開了,並且鄰裏之間都是一個單位的,大家似都知道了父親在單位的事,這樣這些事加上我家裏時常發生的事,我家裏就象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舞台,時常要上演著一場劇情大至相同的戲劇。而在這戲劇中我們家的每個人都成了鄰裏人眼裏的演員,鄰裏在勸過後也都微微笑著談論著我家裏的事,並因此而有些對父親的偏見和輕視。這些在我幼小的心裏不知什麼時候已開始悄悄地察覺到了,而四姑娘父親對女兒阻止與我的交往有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為如此,我漸漸地將心裏這些感覺在心裏時而的琢磨著,想著,有時也開始了對自己因此而產生了另一種種類的悲哀,是為我是我這樣的父親的兒子的。

我的這種自卑的情緒漸漸地在我的日常的生活裏漫延開來,漸漸地我也開始發現其實在我家的周圍的這些鄰裏的人們一直都是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的這個家庭,尤如看一個可笑的雜劇團一樣,我的自卑的心理也愈加加深了,也使我忽然感到和四姑娘之間天然的差距,我羞於見到她和羞於向她還懷有那麼純真的情感,也漸漸地和她拉開了一些距離,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我們就開始了一場象貓捉老鼠般地遊戲,就如前麵所說,在不知多少個放學到家的時刻,我在走過樓道進到我的家門時我見到她有些帶怨地和有些茫然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裏在一種如熱水般的感覺回到家裏,而後她才從家的院子裏消失,或是我沒見著她而有意識的出來轉過幾次,而終於見著她的身影才放心的回到家裏,就象是少年時我見過的那麼濃烈的血色的晚霞,我在心裏雖已經過了年輪的剝離而改變了許多的人生觀念,而這些年青時發生的我們初蒙的情感和為情感而付出過的經曆卻從不曾在我的心裏消失過,也曾澎湃過我曆經蒼桑的心靈而激動,那晚霞連同過去的歲月永遠不曾失色的留藏在我的時而恍惚的心裏,為歲月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