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已凋零,落葉亦紛飛。涼風襲人冷,枯葉四處飛。時間已是深秋。
自古逢秋悲寂寥。入目盡是蕭瑟之景的庭院,一華服少年呆呆的盯著前方一顆光禿禿的樹,少年臉色蒼白,眉宇間縈繞著一團憂愁氣息,像極了一名體弱多病的書生。
“春日繁茂,秋時衰敗。我巴國如這枯樹一般,已到亡國之日了嗎?可恨,孤不甘!三百年的祖宗基業要斷送在我的手裏嗎?彥晞,彥晞,若有力量...若有力量...可惜我是個武道廢材!”少年仰天長歎,話語中滿是哀婉。
“殿下,早朝時間到了,今日...?”一身著湖綠色宮裙的雙十少女躬身道。
“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巴國朝堂有彥國相足矣。綠遙,你覺得呢?”少年語帶譏誚,頭也不回道。
“奴婢可不敢妄自評論,奴婢隻知侍候殿下。”綠遙心中有些驚訝,國君雖是未及冠的少年,但平日都是有些城府,怎得今日如此...綠遙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她卻不知少年是想起了傷心事,情難自抑。
少年看著少女,少女眉清目秀,入目即覺清麗,三年前被派來伺候自己。他一度覺得她是彥晞派來監視自己的密探,不過相處一段時間後,他漸漸打消了這個想法。想到此處,少年又有些悲哀,莫非他連被監視的資格也沒有了嗎?
朝堂之上,彥晞正坐在軟椅上,的確你沒看錯,是“坐”!聽著群臣的奏報,不時做出一些指令,揉了揉太陽穴,彥晞揮了揮手,旁邊的寺人會意,上前喊道:“群臣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眾臣聞弦歌而知雅意,紛紛稟告無事,躬身退了出去。
大殿之中,寺人屏退諸多侍應。躬身媚笑道:“相國,相國,來請上座。”說著將彥晞扶上了君位。
“哈哈,還是你李監令懂事,你放心,待本座稱孤道寡,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彥晞大笑,拍了拍李監令
的肩膀。李監令的身子更低了,遠看就像是在走蛤蟆步一般,殊為可笑。
“哪裏,哪裏,能為相國大人效力,是小的不知好幾世修來的福分。”
“哦,對了,樊平那小子,最近在做些什麼?”彥晞似是想起了什麼,側身看向李監令。
“他呀!整日無所事事,就在那裏抹眼淚呢!再說就算他有心做些什麼?一個武道廢材又能如何!沒有相國,他能登上君位嗎?恐怕如今還在為吃食發憂呢!”李監令語話語裏透露出幾分不屑。
"不,你還是得盯緊些,過兩年就是親政大典,多派些人到他身邊,咱們可不能臨岸了卻沉船。”李監令連忙點頭。彥晞說完,啞然失笑,暗道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有些膽怯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武道廢材,又有什麼可擔心
的呢?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自信的笑了笑,二十年前,這雙手殺掉了巴國政壇所有的反對者,巴國君室被他殺得人口凋零,無人敢再對他說出隻言片語。即便他老了,他依舊是巴國唯一的融魂境,他依舊是